“你想要做什麼?”被稱作白先生的眼鏡男從慌張當中恢復了他該有的狀態,他和身邊的這個被稱作黑先生的漢子是在賽可瑞地區的組織負責人,他善於言辭所以白邊的事情大多數交給他來處理,至於黑邊帶暴力事件他也負責一半,除非是那種拳頭為尊的地方,否則組織裡面都是白先生的權力大於黑先生的。
理由很簡單,時代變了。
在這個由B&W聯賽以及稷下學宮為主體,多國聯合的和平秩序之下,是絕對不允許他們這種組織亂用以及濫用暴力的,所以很多事情都得講究一個方法,這樣平衡才不至於被打破。
他們組織是渴望戰爭,但戰爭是打破現在格局的結果而並非手段,這種思維和狙擊手的思維差不多,他們習慣於用極其廉價的一顆子彈換取別人的性命,但是卻異常珍惜自己的性命。
他們是有自己夢想有自己目標的一個組織,而絕非是要手下平白無故送命的組織,透過戰爭去打破秩序,那是傻子才會做的事情,稷下學宮的那些臭道士可是連那位都不願意招惹的存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是安排由點到面的針對性爆破才更符合組織的利益。
“我說過了,我想要和你們……哦,抱歉抱歉,我把你們當傻子看了,這可真是我的失誤……”欺軟怕硬還有口嗨對方這種事情發生在冥智波身上永遠都不會太稀奇,拍了拍白先生肩膀的他不急不慢的走向了自己的位置,大手一揮,一旁的喬琉就開始分割食物了。
“我知道兩位的身份,一如兩位知道我身份一般,我想要兩位幫我搞一支槍,還有安排一些事項。”冥智波微笑著說道,雖然對方並沒有承認他們組織的身份,但是對方既然都說了,那麼就是可以商量的情況,這世上只要是能夠商量的事情那都不叫事情。
“身份,我們能有什麼身份。”組織的規定一向都是不給對方落下口實的機會,站在黑暗當中的他們不敢動站在光明中的那些人,而光明當中的那些人又何嘗願意招惹他們呢?雙方都不想發生戰爭,否則的話那位早就該出山解決一切了吧?
“嘖,反正總言而之也就是這樣了。”冥智波倒是無所謂,無論對方承認與否,只要事情完成了,那麼就是最好的,除此之外的任何事情都可以選擇性的忽略不計,反正他們的目標也壓根就不是這些人。
“冥先生,恕我提個問題。”白先生盯著自己眼前不斷增加的新鮮烤乳豬肉,忽然抬起了眼眸盯著冥智波,“我和我兄弟不過是個小人物,且不說能不能弄得到槍這種管制型玩意,就算弄到了也是大費周章,您作為賽可瑞三大家族之一的繼承人,這種東西不難弄到手才對吧?這種小事情您找我們,實在說不過去了。”
“賽可瑞確實是三大家族並立,但是也絕非是一手遮天,外面的干擾很多不是麼?”冥智波插起一塊切割好的豬肉,絲毫不注意自己的吃像,大口的咀嚼著,看上去吃的很香的樣子,“吃啊,朋友,上好的烤乳豬呢。”
黑先生吞了一口唾沫,但還是選擇了扭頭看了看白先生,這次的事情原本就沒他什麼事情,剛剛拖了這麼久,而且這烤乳豬確實不錯的樣子,黑先生餓了。
白點了點頭,然後繼續看向一邊吃一邊說話的冥智波,他在等對方給出更多的資訊,現在的他們兩個雖然不是什麼大人物,但也算是有頭有臉,冥智波也不至於輕易動他們,雖說不清他們的身份是如何洩露的,但是現在的話恐怕也不是想這個事的時候。
“賽可瑞的很多資源都是公共的,至少在槍械這一塊很難做到全封閉,就算是黑貨也可以查到是最後由哪個家族入手的,在賽可瑞會屈服於我們冥家的人,也不一定不會屈服於金家,畢竟乾坤尚未定,落子尚不明嘛。”冥智波靠在餐椅上面盯著吃像比自己更加難看的黑先生,笑了笑,示意喬琉切更多更大塊的肉給對方,這場四人性的聚餐好像變成了黑先生一個人的吃播。
“好一個乾坤尚未定,落子尚不明。”白先生並沒有多少誠意只是拍了一個無關緊要的馬屁,“所以,冥先生是想借助我們兄弟二人的名頭搞一支槍?既然您都說了,我們會屈服於您,想必也沒有可能不會屈服於金家吧?這樣的……”
“打住,朋友你們可不是公共資源給錢就能上的。”冥智波用個極其低俗的黃段子打斷了白先生的話,“和你們合作不是冥家的意願,雖然我的對手們把我看作冥家的代表,可我不是,就像我身邊的這位小哥一樣,我們跟你們合作,只是出於我們自身的想法而已。”
“還有一件事,我要的不是一支槍,而是兩把,一把有問題的,一把沒問題的。”
冥智波嘴角微微上揚,右手伸出收縮無名指和小指指著白先生做手槍狀,隨著他的一聲砰!冥智波瞬間向後倒去這樣的要求已經非常明白了。
“冥先生,我實在搞不懂,如果您是以自己的名義來與我們合作的話,那麼是不是代表著我們無法與兩位當中的任何一位形成保護協議?甚至在你所謂的合作達成之後那麼甚至可以逮捕或者殺死我們?”白先生除了承認他們身份之外,別的話倒是說的非常露骨和直接。
“朋友,你這是什麼意思。”冥智波坐起,臉色不變,面對白先生的質疑,他並沒有給出任何解釋的意思,反而是在用一種責問的口氣問對方想要幹什麼。
“冥先生,我就是這個意思。”
或許是習慣了冥智波和白先生的對話,所以雖說現在是這種情況,黑先生依舊是低頭奮戰於自己盤子當中的烤乳豬,這讓本來沒有什麼胃口的呂青轅反而嘗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