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跟你說了,跟我走!”
一個穿著警備司制服的青年語氣激動並有些結巴地說,“你在這有、有什麼好!”
“我不走,大夥兒都在呢!”一個穿著圍裙的姑娘爭論道。
“大夥兒?哪、哪的大夥兒?”青年指著屋裡說,“大、大過年的,米、面、油……有嗎?夠嗎?”
“你別管,大福姐還沒回來呢……”看上去只有十幾歲的姑娘梗著脖子說道。
“韓、韓大福?”
青年的臉上出現了一絲不屑和嫉妒,“她不回來了!傍、傍上了個有錢的乾哥!她走了!去光武城當她的軍官了!”
“你放屁!大福姐臨走還給了我錢呢!”姑娘的音量陡然增大了幾分,甚至都有些破了音。
青年有些氣急敗壞地直接拽住了姑娘的胳膊,姑娘下意識地反抗,可怎奈力量差距太大,腳底下一個不穩直接摔得跪在了地上。
“咣噹!”
房門被一腳踹開,來人的動作快得邪乎,青年還沒來得及回頭,就感覺一個異常冷硬的東西頂在自己的後腦勺。
“鬆手。”
一個冷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隨之傳來的還有保險開啟的聲音。
青年艱難地吞了吞口水,鬆開了手後一動也不敢動,姑娘愣愣地看著門口的陌生高大身影,一時間忘了從地上爬起來。
墨梓安用自己的配槍指著青年的後腦勺,打量著屋內——
有些破舊但明顯修繕過,中間有一個燒著煤球的舊燃爐,一群大大小小的孩子畏縮地擠在了另一邊的大通鋪上看著自己。
灶臺上有一口鐵鍋,鐵鍋裡有剛剛炒好的野菜雜糧飯,可是鍋裡的飯顯然不夠屋裡的所有孩子吃飽。
一股宛如實質的冰冷殺意瀰漫在屋內,墨梓安幾乎一字一頓地說:“姓名、軍銜、服役單位。”
“陳、陳沐,天河港警備司南牌街分司巡捕科,下、下士。”青年急忙回答道。
“帝國通用軍規第一章第四條是什麼?”
墨梓安淡淡的聲音傳來卻嚇得陳沐三魂皆冒,一絲冷汗順著他的額頭直接淌到了脖頸。
“說!”墨梓安突然厲聲喝道。
屋裡的所有人都被嚇了一哆嗦,陳沐嘴唇微顫地開口,“光、光武軍人不得叨擾民宅,輕者,鞭十;
重者,鞭二十並革除軍籍,伴有騷擾婦女、打砸、劫掠、偷盜行為者,就、就、就地槍決……”
隨即,陳沐急聲辯解道:“我、我不是騷擾民宅,這、這是我家……橘子,你說說啊。”
地上的女孩如夢方醒,正要開口說什麼,一道清脆中帶著些許沙啞的聲音從墨梓安身後傳來。
“二木頭,你早就不是這家人。”韓大福一腳踏進了屋子,“陳幸哥早就給你掃出門了。”
“大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