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條不紊地為這些人安排事情做,比如讓人幫他端水,讓人幫他按摩麻醉未褪的腿,又比如其他。可家裡人數太多,他漏了一個蘇舅舅。
於是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他抿了抿唇,眉尖倏地輕蹙:“原來,不是她嗎?”
蘇念初思量著。
神仙似的男子,清清冷冷,他如似背書般開口。
“1978年1月11,中午十一點半,我記得很清楚,這是車禍發生的時間。”
兄弟之中,像是蘇大哥,江二哥,長得比較有男人味,而也有一些,容貌偏向女性化。
在這個女尊男卑的世道,容貌偏向女性化不但不是壞事,反而是好事。
至少對於他們江家是如此。
比如楚似瑾,他戴上假髮,隱瞞性別,外出打工,他不敢讓人知道自己是男的。不然,男人,這世道,男性求生不易,幾乎找不著工作。
譬如蘇念初,他清冷俊美,有一張好看的臉,但並不陰柔。
先天上限制他不能像楚似瑾那樣男扮女裝,他找了很久工作,最後只能幫人掏糞,只能幹最低見的活兒。
而就連這份工作,都還是僥倖得來的。
1978年1月11日,他挑糞時遇見丫丫,丫丫對他嫌棄,對他奚落,對他冷嘲熱諷。
他本性上懶得跟對方爭執,他很自制,也最能隱忍,但他亦有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