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言之,丫丫打他罵他,害他殘廢,這些事情他從未計較。
他計較的,他不能原諒的,是他的兄弟們,曾吃過的那些苦,受過的那些痛。
他是一心為人的。為了其他人的。
眾人整齊劃一地看向蘇念初,這時,俊美妖豔的二瑾,楚似瑾,他瞪著眼睛道:“怪不得?”
“當年念初出事後,咱們在醫院,念初閉著嘴,不肯開口,不肯吐露車禍真相,直至後來咱們意外得知,他還曾攔著咱們,不讓咱們找丫丫麻煩。”
但漏了一個。
當年蘇念初的阻攔,唯一漏掉的,是蘇家的舅舅,蘇宴白。
於是蘇宴白因為跟丫丫爭執,變成了植物人。
蘇念初一臉困惑地看向楚似瑾:“我當時攔著,是因為我不願再生是非。”
他側首看向昏迷不醒的植物人蘇舅舅:“我怕這樣,但還是發生了。”
江秀禎,楚似瑾,這兩個人猜錯了。
蘇念初自覺自己算不上好人,但如果自己的車禍跟丫丫無關,他不可能任由家中兄弟對丫丫誤會。即便債多了不愁,但就事論事,不能違心。
當年在醫院,蘇念初術後醒來,得知自己兩條腿,小腿以下的部位全部切除。
他回想車禍之時,也跟大家一樣,認為是丫丫乾的。
但他這個人,可能是有點奇葩的。
他自己受再多苦都不怕,甚至能冷靜看待自身的殘缺,他當時唯一的念頭是擔心,怕兄弟們為此跟丫丫爭執,怕起衝突,怕因為自己這件事,反而害得兄弟們受罪。
他當時躺在病床上,把家中老人,還有這些兄弟們,支使的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