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那麼早……就對我意圖不軌？”
“說不上那時候，”顧沉眸光星碎，靈活的舌探入她的檀口，覆在她蝴蝶骨上的掌跟著用力，“你馬上要過生日了，本想把這鐲子送給你當生日禮物，但是今天一拿到手，就忍不住想送給你。”
唇齒間的滋味太甜，環住自己脖子的柔荑太細膩。顧沉不由自主啞了聲線：“好像一直是這樣，自從遇見你，我就像個毛頭小夥子一樣，控制不住自己。”
“你難道不是毛頭小夥子？”
得了一瞬空當，紀苒柚起伏著胸口喘氣，抬指描繪某人清朗又燃光的眉眼，她輕聲道：“綢繆束芻，三星在隅，今夕何夕，見此邂逅，子兮子兮，如此邂逅何……你知道這是《詩經》裡最溫柔動情的詩，但你知道描繪的是什麼嗎？”
“邂逅？良人？不清楚。”
兩手順著他的脖頸下滑，紀苒柚眨巴著一雙清澈如瑪瑙的眼睛：“新婚夫妻……”
窗外有風，吹得樹葉“嘩啦”作響。
天上有月，羞在雲中若隱若現。
紀苒柚的手特別漂亮，指節勻長，手腕纖細。那腕上的鐲子映在月色中，飄來又蕩去……
大學大學，籠統來說，就是大而化之、學以致用。
有的人在裡面沉澱，有的人在裡面浮躁，有的人在裡面墮落，也有人在裡面上天。
比如——
從《計量經濟學》到被戲稱為“選擇與未來”的《option futures and other derivatives》期權、期貨及其他衍生品），在從《金融隨機過程》至《固定收益債券》。
幾本幾百頁的書，顧沉不僅可以在幾天內整理出所有的重點和提綱，還能在臨考前，劃出機率最大的考點，讓一無所知的女朋友背下來。
紀苒柚哭哭臉：“我可能背了假書，這些字母符號根本看不懂。”
顧沉瞥了眼她手裡的筆記本，面無表情地接著劃重點：“前提是你手裡要拿書，好意思？”
“我可能做了假題，為什麼會錯這麼多！”
“如果你做題的時候不刷微博不逛論壇不水群，”顧沉抬筆敲了敲她頭，“我保證你及格。”
“嗚嗚嗚。”
用書蓋住臉，紀苒柚癟嘴：“那你為什麼不直接給我劃幾道題，我背六十分下來就好。”
站起身舒緩背部，顧沉撓了撓她頭上的兔耳朵發箍：“可以啊。”
紀苒柚眼睛都亮了：“真的嗎？”
顧沉憋笑：“假的。”
某姑娘嘴角凝固的弧度尚未收攏，便見顧沉食指按在唇上，一本正經道：“親一下。”
盡管學號相連，幾場考試下來，紀苒柚和顧沉卻是前後考場剛好錯過。有時候錯過一個教室，有時候錯過一棟教學樓。
不過並沒有什麼關系。
如果說以前，紀苒柚對顧沉只是陷於顔值忠於人品的喜歡。
那麼，當她每一科前一天急急背了重點，第二天上考場做一套相似度高達百分之八十的試卷……很早答完題，她眼前晃過顧沉的蹙眉，顧沉的笑，只覺得他的一切，都像夏天遊樂園裡最大最軟的棉花糖，攜著溫暖的甜氣。
有的老師成績出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