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顧沉很幹脆,沒有大男子主義遮遮掩掩不示弱的毛病。
“可別人肉眼可見的你,都很順遂啊,長得好,成績好,傳說很會炒股很會賺錢,”紀苒柚黑漆漆的眼睛轉了轉,指向自己,“現在啊,又找了個如花似玉的女朋友!”
本來是個沉重的話題,她末了一個形容詞把顧沉逗得發笑:“不是如花似玉。”
“那是什麼!”紀苒柚癟了癟嘴,去擰他胳膊上的軟肉又捨不得下力,擰一下趕緊給他揉揉,“我只允許你說國色天香、傾國傾城、閉月羞花等替代詞!”
顧沉捏住她的唇瓣,輕笑:“是如珠如寶。”
紀苒柚一驚,下意識捂住胸口作警備狀:“你別想在沒錢買吃的的時候把我賣了!”
“……”
默默嚥下“你都沒有了,要錢做什麼”,顧沉屈指輕彈一下她的腦門:“你以為我和某人一樣?整天就知道吃吃吃?!”
察覺到對方毫不掩飾的嫌棄,紀苒柚巴巴地扯了扯他的衣袖,小聲反駁:“其實,我還知道喝喝喝。”
顧沉:“……”
雖然紀苒柚沒有說什麼,可顧沉仍是察覺到她心情不好,帶她運動完,又法外開恩地帶她去了喵嗚水吧買了兩杯冰沙。
嗯,只準吃兩口。
紀苒柚上樓的時候,臉上寫著“欲求不滿”四個字。
而顧沉上樓的時候,滿面的笑意把宿管阿姨都嚇了一跳。
等到洗完澡處理完電腦上一些東西,顧沉一邊擦頭發一邊去了陽臺。
第一個電話打給近在對面的自家苒苒。他第二個電話,撥給了遠在大洋彼岸的發小江淵,在金融週刊上幾乎和“華爾街”等價的江淵。
之前咿呀籌備兩人同等注百分之四十的資,顧沉幾乎掏了自己一半老本,江淵則是眼睛都不眨。如果非要比較一下兩人的能力,那是沒辦法的。
畢竟江淵二十一歲的時候沒有賺到顧沉那麼多錢,而顧沉二十五歲的時候,不一定……
“我今天下午去金融院給張院長他們說了取消名額的事情,我就不來美國了,老顧他們也知道,我有說過。留學直博而已,沒感覺可惜,應該說和她在一起,是我最大的運氣。”
“……”
明顯不想再說,顧沉轉移了話題:“之前咿呀預演上市的時候,康元高管飛過來和我聊過,我給他們提過bo的事,表示了我們想收購的意願,所以,他們現在拿著我給的東西,去找覃贇是什麼意思?”
“……”
“分管影視那總裁急功近利是其次,餘康渣才是真的吧,”顧沉笑意不達眼底,“自己兒子都能當工具利用算有人性?既然他們想吃免費午餐……何不撐死。”
“……”
“江淵你不要總想著把話題繞回去,你沒見到她,真的不知道她有多好。”
提及紀苒柚,顧沉整個人驀地柔軟下來:“三年,對於沒有她的我來說,無所謂,對於有她的我來說,太長。”
“……”
“我最初不知道她是她,我以為自己對她的喜歡沒有想象中那麼深……後來我才發現。”
顧沉抬手好似能觸到遠天月色:“她就是她,一零年到現在。”
讓我喜歡得忘不了,藏在心裡心心念唸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