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皇上是參與者,或者說皇上是主導者,但是真正事發,梁聚怎麼可能說是皇上主導的,皇上隨便找個藉口就能置身事外了。
“朕一時也沒什麼辦法,那梁將軍暫且就不要去復職了,就在候府待著,等朕想好法子再宣你進宮吧。”司徒文韶說道。
梁聚震驚的抬起頭看了皇上一眼,見他表情冷漠,又迅速低下了頭,“皇上,我夫人快生了,我必須回去,求皇上恩准微臣回去。”
“你的家在京城,不是江州。”司徒文韶語氣冷漠道:“女人生孩子,也沒你一個大男人什麼事,你去了也無用。”
梁聚還要再說話,司徒文韶已經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下去吧,你這一年多練兵也是辛苦,正好休息一段時間。”
梁聚在原地呆站了一會兒,到底跪安離開了。
走在路上,梁聚的大腦有些空白,皇上前一日待自己的態度還好,後一日竟然是這樣,他著實想不通,怎麼就一個晚上,他似乎就被軟禁了。
梁聚回到候府,在屋內來回走動,一會兒後讓魯青將殷衡找來。
他自己能打聽事,但殷衡會更快一點,他現在急切的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所以即使再不願意,他也要動用齊王的人了。
殷衡進得屋內,似乎知道他想要問什麼一樣,直接道:“夫人那邊最近情況正常,沒什麼不妥。”
梁聚搖搖頭道:“不是這個事,”說完沉默了一下,理了理思緒,在殷衡疑惑的目光中再度開口:“皇上將我軟禁了,我不知道所為何事,麻煩殷護衛幫我查一下。”
殷衡愣了愣,他倒確實還沒聽說相關的傳聞,此刻點頭道,“好的。”
殷衡說完就離去了,也不過就寢時間就回來了,對梁聚說道:“據說是因為你與嘉妃娘娘有些瓜葛。”
“嗯?”梁聚不解,“嘉妃讓皇上軟禁的我?”
殷衡訝異了一瞬,隨後道:“不是,據說是你與嘉妃娘娘私相授受,惹來皇上不滿了。”
殷衡的眼神中帶著責怨,嚴格說來,他現在的主子是沈鏡,自然是為自家主子著想的,所以責怨也是正常。
梁聚急急的解釋道:“我沒有。”
殷衡又道:“你與嘉妃娘娘在御書房外說話被人看到了。”
梁聚愣了愣,張了張口,隨即怒道:“我要被嘉妃娘娘害死了。”
“你們說的什麼?”殷衡又問。
“她知道了文惜郡主和沈鏡是同一人的事。”
“我今天去宮裡就是與皇上說的這事,可皇上沒當回事,反而將我軟禁了。”梁聚有些洩氣,心裡在咒罵著嚴嘉玉。
嚴嘉玉此刻內心更是煎熬,昨天她湊巧聽到了皇上與梁聚的對話,原本該好好利用的,怎麼就忍不住和梁聚說了呢?再說皇上是參與者,自己這樣不就得罪皇上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