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聚往前走了幾步準備出宮,想想不放心又往回走,走了幾步覺得這時候嚴嘉玉在,回去不適合,又離開了。這樣來回了幾次,讓站崗的侍衛都忍不住側頭。
兩人說話時聲音壓的低,所以沒人聽清她們說了什麼。但是兩人有交流是跑不了的。
後宮嬪妃與外臣似乎有貓膩,這個把柄自然會被有心人利用,而且“有心人”是有記憶力的,她們知道嘉妃娘娘與梁將軍之前確實是有些關聯的,若不是皇上下了聖旨,沒準嘉妃娘娘就不是嘉妃了,而是將軍夫人了。
這個“有心人”包括嚴嘉玉的敵人,畢竟後宮爭寵那是必然,嚴嘉玉如今風頭這麼強,當然有人會想要整她一下。
“有心人”當然還包括梁聚的宿敵,他鋒芒畢露,自是會得罪一些人,這種訊息自是該好好利用一番的。
兵貴神速,所以還沒等梁聚再進宮,皇上已經從好幾個人那裡聽說了梁聚與嚴嘉玉“私相授受”的事,雖然僅僅只隔了一個晚上。
梁聚面帶憂慮的來到御書房,司徒文韶見了梁聚,眼神幽深,看不出在想什麼。
“梁愛卿這麼火急火燎的來找朕,是有何事?”司徒文韶低下頭,隨意翻著案桌上的摺子,擺足了愛搭不理的態度。
梁聚愣了愣,皇上對自己的態度似乎有些不耐煩一樣。他心裡有些疑惑與猶豫,尋思著該不該跟皇上講,萬一真是皇上有意的,那該如何?
猶豫了好一會兒,他又聽到司徒文韶說話了,“梁愛卿很難說出口麼?”
司徒文韶內心其實是不相信的,但他們這樣確實是在打他的臉,不管事實如何,但兩人有交流那是無法開脫的。
司徒文韶昨晚聽了好幾個人在他耳邊叨叨,心裡煩躁不已,他當然知道那些人心思不純,可有什麼辦法呢?他們確實是看見了或者聽聞了。
司徒文韶給那些人的態度也是模稜兩可的,還替梁聚和嚴嘉玉開脫了一番,順便明裡暗裡教育了幾人一下。
既然開脫了,司徒文韶自然不會急於去問罪,但心裡有了芥蒂是不假的。那些傳話的人估計也沒報多大希望,只要讓皇上對梁聚和嚴嘉玉不滿,也就算她們成功了。
梁聚到底還是說了,如今也只有先跟皇上說了,才更有利於想對策。
梁聚說:“皇上,微臣有聽到傳言說,有人已經知道了文惜郡主就是沈鏡的事。”
司徒文韶眯了眯眼,“哪個人傳給你的?”
梁聚不可能將嘉妃拉進來,不然怎麼解釋他怎麼會從嘉妃那聽來,若嚴嘉玉再否認一下,那他不就成了誣陷後宮嬪妃的罪人了嗎?
梁聚想了想開口說:“聽下人議論的。”
“哦?”司徒文韶此刻心裡有疑惑,但也有懷疑,他想梁聚是不是在轉移他的注意力,讓他不會將目光放在他和嘉妃身上。
許是做賊心虛,皇上如是猜測梁聚。
司徒文韶本就多疑,原本不相信的,這麼一猜測,便真的懷疑了。
司徒文韶顧自思考著,久久沒有說話,梁聚的心一時七上八下的。
“皇上,若這個事真捅了出來,那我夫人就是誆騙皇上的騙子,必是要被治罪的,不然皇上沒法向百姓交待。”梁聚目光切切的看著皇上,繼續說道:“所以希望皇上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