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賀湖的對面,臨窗而立,眸色沉沉:“這就是你把江藤困在禁閉室的理由,是嗎,賀湖部長。”
這句話直接擊破了賀湖那副冰冷的面具,她淺淺嘆了口氣,臉上漫起了幾分疲憊之色。
“是我對不起你,但我不得不這麼做。”
身居高位,有些東西總是要牢牢握在手中才是最安全的。
“重鳴隊中出現了內鬼,用金蟬脫殼的方式將嚴伯敬送了出去;而那人也在被捕的當日自盡而死。”
“而我看了監控裡那天你和他的對峙,他以為你殺了他女兒,所以他最恨的人必然是你。而這次他逃了出去,第一件事肯定就是找你復仇。”
“如今因為嚴伯敬的消失,我們遲遲沒辦法在何瀟的身上開啟突破口;再拖延下去,恐怕下一個倒下的,不是你就是阿貞。”
“現在,只有你能助我們一臂之力了,華教授。”
兩相對立,賀湖頭一回開口喚起了她在七區的身份。
這不是尊重,更多的是一種上級對下級的威壓。
她在告訴她,她是司法部的部長賀湖,而她是七區的研究員;而且,她手中還緊緊抓著江藤的命。
良久,她輕聲,問出那個她早就知道答案的問題。
“……所以江藤被抓進上部,根本就和秦司禮沒關係是嗎。”
休息室內一片靜寂。
下一刻,賀湖終是開了口,她說:“沒有。”
“秦司禮的祖父和上部關係匪淺,這件事其實只要說成緊急援助便可輕輕揭過。”
——果然。她就知道。
“我可以幫你,但在我踏出病房的那一刻,我要看到江藤安然無恙回到18區的訊息。”
這次賀湖倒是應得爽快:“可以,我答應你。”
交易達成,接下去似乎也沒什麼好說;華蔚斂了神色,乾脆道了句‘告辭’就準備離開。
然而就在她的手堪堪搭上門把的時候,賀湖陡然在她身後緩慢開口說了句,
“抱歉,華蔚。我有我的難處。”
“事成之後,我送你一片光明坦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