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句話下來,他的臉色愈發冷峻,片刻後秦司禮驀然起身將她攬入懷中,緊緊抱著。
微微發顫的手臂昭示了他的不安與恐懼,那種痛入骨髓的感覺他這輩子都忘不了。
“求你了,好好活著。”
哽咽聲在她頸間響起,這個驕傲到無堅不摧的男人,終是對她服了軟。
他成了她的盔甲,而她,成了他的軟肋。
良久,她緩慢抬起手,回抱眼前人,輕聲開口:“好。”
秦司禮身形一僵,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麼。
——她說,好。
“等我傷愈,我們就在一起,好不好。”
話音落,抱著她的力道悄然收緊幾分,秦司禮低聲回應:“好。”
——他說,好。
可他們二人,誰都沒有發現在對方的臉上,全然沒有看到半分喜意。
或許是得了她的承諾,在之後的日子裡,秦司禮總是按時按點地過來探視她,回回都會給她帶些不一樣的禮物來給她打發時間。
一副全能二十四孝好男友的模樣。
就連那女醫生有時都會在給華蔚檢查病情的時候打趣她兩句,說秦司禮把她這當打卡地點了,她手底下上班的那群小崽子都沒他勤。
但華蔚對此只是付之一笑,並未多說什麼。
時間日復日而過,她的身體狀態已經恢復良好;但對外依舊還是宣稱需要一年的休養時間。
而華蔚等的人,也終於來了。
在一個陰雨綿綿的午後,她在女醫生辦公室的休息室裡,見到了那位不速之客。
司法部部長——賀湖。
傅明貞、傅明佩的親生母親。
這位雷厲風行了一輩子的女強人,在看見她的第一眼,開口就是,
“嚴伯敬逃了。”
短短一句話,就讓華蔚猜到了後面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