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卿卿在那一場事故中已經失去了所有的相關記憶,為什麼那些人還是不肯放過她?
這個他們,自然指的就是危險區。
顯然華蔚也聽出來了其中之意,她眼底的神色愈發冷了些:“只要我沒死,他們就永遠不可能放過我。”
基地培養了她十幾年,作為其中最尖銳的幾把尖刀,危險區怎麼可能會心甘情願地放任她在外面成長,最後變成他們的對手。
當下的賀湖,不就是最好的參考物件?
“我不該對他們抱有僥倖。”
感受著握在手中的纖細小手溫度逐漸回升,秦司禮胸膛中的心臟才有了安定的感覺。
——真好,這不是夢。
“我知道你前往南一區是想追查幾十年前禍鬥存在的痕跡,並且那裡的確留存著他少年時期的照片。”
沉沉語調落入耳畔,華蔚臉上情緒沒有半分波動,顯然她早就知道這些和秦司禮有關。
“我封鎖了南一區有兩個原因。其一,我希望你置身事外,不再和他們扯上關係。其二,我猜測,那裡大約是個陷阱。”
“卿卿。”秦司禮陡然輕聲喚了她的名字。
聲音中還夾雜著幾分輕顫與不易察覺的後怕。
“他們已經發現你的所在,你別冒險。”敵人在暗他們在明,他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華蔚步入死局而無動於衷;但現在他們手中掌握的證據太少,而力量,也還遠遠不夠。
想要除掉一棵盤踞數年的大樹,首先要做的,就是砍斷它的枝椏,逐漸斷絕他的生機,最後再斬草除根。
危險區牽扯著多方利益,現在還遠遠不是出手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