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覺得他們可疑,對不對。”
是篤定,不是疑問。
華蔚瞥了眼伸至唇邊的巧克力,抬眸只瞧見秦司禮認真注視著監控的冷冽側臉。
她其實有些想告訴他,現在她沒有低血糖,不必吃巧克力。
但華蔚沉默了片刻,還是就著他的手叼走了巧克力。
反正像上次咬手那種事她再也不幹了。
收回目光的那一剎那,華蔚錯過了秦司禮眸間那一閃而逝的淺淺失望,以及他抿緊薄唇強忍下的緊張。
“嗯。”咬破口中夾雜著堅果香氣的醇甜,她看著跪在地上不停懺悔的李峰,再次開口:“上面在警告你,也在警告我。”
危險區似乎已經沒有什麼耐心了。
現在只是找不到藉口將她徵召而已,如果傅明佩與賀湖這兩座橫在他們面前的大山一旦倒下,那下一個物件,就是她的七區。
她其實也曾試圖喚醒過沉睡在她記憶裡的那份過往,可是結果令她大失所望。
她依舊什麼都沒有想起來。
蓋在她身上的外套泛著淺淡的松香氣味,身側之人,是她生命裡出現的第一個特例。
“秦司禮,你值得我相信嗎?”
白熾燈懸掛於頭頂之上,室內明亮的有些過分晃人眼睛;正欲開口的秦司禮陡然頓在原地,盯著華蔚清冷的側臉,一言不發。
片刻之後,他在心底淺淺嘆了口氣,默不作聲牽起她有些冰涼的手。
“我原本以為,你已經不在他們的名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