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間漆如點墨,宛如失了神似的望著遠處夜空;那輪彎月,一如數年之前。
腕間的傷口再次泛起疼痛,但是好在使用了華蔚的噴霧,如今已經好了許多。
“密主,一週前伏擊您的賞金獵人開口了。”
酒杯旁的手機裡傳來聲音,秦司禮眸子微垂了幾分, 沉沉開口:“說什麼。”
“他說,對方託他給您帶句話。”那邊沉默了片刻,繼而說道:“希望秦先生忘了四年前所看到的一切,如若可以,合作能談。”
筋骨分明的指節輕輕搭在腕間的紗布之上,冷冽的側臉在月光下泛著寒芒。
許久。
幽夜靜寂,秦司禮冷眼瞧著茫茫星夜, 輕嗤。
電話另一邊手下心底倏然一緊。
“我沒死, 合作就能談。”涼涼長夜,話中之意帶著刺骨冰冷,“我若死了,偌大一個秦家,也不知你背後的人有幾條命可以抵。”
他細細摩挲著手中的薄薄相片,冰冷似乎籠罩了整間屋子。
“金鳶尾,養出來的蠢貨倒是越來越多。”
接下高額懸賞取他的命,也不想想自己有沒有命花。
背後之人以為留下這樣一句話能留他的狗命,未免也太過天真。
“秦家,不需要這樣沒有誠意的盟友。”
話音落下,被關在密部死牢裡的賞金獵人就這樣被輕飄飄地下了判決。
“密主,若是金鳶尾查到我們這裡……”
生死裁定,終還是關於兩大勢力的暗中鬥爭, 作為一名部下,他的許可權暫時還做不到對金鳶尾出手。
“讓蘇禾帶著石墨烯系統來和我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