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方對峙,沉默的氣息在空氣中蔓延,懸在頭頂的骨棒如同奪命的達摩克里斯之劍,下一秒就能奪走一個人的生命。
華蔚還沒有繼續她的動作,倒是蹲在地上的男人先受不了。
他撓了撓自己雞窩般的頭髮,頹然般坐到了地上,朝著門外的安陽吩咐了句:“給她開門。”
——真是失策了,還想看看這小姑娘吃癟的樣子。
沒想到最後吃癟的是他。
下一刻,原本熄了電流的大門重新亮起、冒著藍火般的光芒;方澤抬腳一踢,把地上的那把鑰匙踢向電網裡,頃刻鑰匙便變得焦黑。
受了命令的安陽按下手中遙控,電門終於緩緩開啟,在地面上拖出一道道黑痕。
“鑰匙淬了毒,華小姐沒撿,想必是已經發現了。”
方澤一改身上的頹然之氣,終於顯了幾分引路人該有的態度。
手中骨棒被華蔚隨手丟棄,她拍了拍自己沾染了石膏粉的掌心,若無其事般開口:“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研究員。”
這話刺得方澤差點氣笑出來。
她也好意思說出這種話?
哪個正常的研究員會毫不猶豫地撿起地上的骨頭就往電門上砸?哪個普普通通的研究員會把殺人二字掛在嘴邊,並且下手又狠又快?
他磨了磨後槽牙,從齒縫間擠出一句:“華小姐,過分自謙就是自傲了。”
任守隨早年於金鳶尾有恩,且這份恩情對於上一代金鳶尾掌權人而言還是恩重如山。
所以他們才不願意做華蔚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