碘伏拂過傷口,視覺衝擊感更是強烈了幾分。
華蔚盯著這道傷痕,越看越覺得眼熟;就好像在數年前,她曾在哪裡親眼見過似的。
她蹙著眉,快速過濾腦海中與之相似的景象。
——鳶尾花落下之處,便是餘暉照耀之地。
這是金鳶尾特製的匕首才能造成的傷痕!
時粟死後,她從實驗室消失的那七天,這種傷痕她見了七天。
猩紅血氣繞樑三日,聲聲哀嚎不絕於耳。
金鳶尾,Flower of death。
——死亡之花。
彼時她帶著老師予她的推薦信到達金鳶尾總部所在地,前來為她引路的人十分熱情地接待了她;下一刻就把她帶往了死牢。
一扇電門之隔,那人唇邊噙著不達眼底的淺笑,告訴她:哪怕她來自研究所,哪怕她的恩師對金鳶尾有恩;但她若想與他們做交易,第一步,就是活著走出死牢。
不然就帶著推薦信原路返回。
而當時,和她同處一室的兩個人,一個已經化為白骨,另一個也已經奄奄一息、時日無多。
這是個幾乎無法完成的死局。
赤手空拳,怎麼可能從過滿了電的牢籠裡走出;這分明就是不想做她的生意,等著她開口說退出。
可她沒有。
她當機立斷拾起地上落滿石膏的腿骨,拿著它奮力砸向了牆上的控制閥。
被損壞的連線處的電流發出的滋滋響聲聽來心悸,帶起的火花更是絢麗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