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居易眯著眼睛看著唐二,審視著這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青年:
“我想你已經明白了我的意思,而且將會要告訴我一些我不曾知曉的、但是卻很有價值的訊息。”
唐二同樣也是盯著唐居易,並且和唐居易的眼神對視,想要從中看出些什麼:
“你不應該知道這些……哪怕是他們也沒有理由知曉,因為那些信件早就已經被我焚燬……除非,你曾經親眼見過。”
突然,唐二低聲笑了起來,同時向前一撞,整個人都是撲在了玻璃艙室的玻璃上,顯得有些失態:
“你曾經見過!你以一種獨特的視角,在我的身體裡見過這些!我懂了……它們要我等待的那個無法預知的因素就是你……”
唐居易看著“自己”做出如此反應,感覺很是詭異:
“嗯……我並不覺得這樣一張帥氣的臉會說出這種神棍一樣的話語。”
瀨戶在一旁聽的莫名其妙,只能是根據其中某些能夠聽明白的部分來進行推測:
“怎麼,和當初的麻桑安石、大田慄然一樣,你也曾經在他的身體裡待過?”
唐居易瞥了瀨戶一眼:
“他的身體?這倒有趣……按照你的理解來說,的確是這樣。不過按照他的意思,他似乎確定了我的存在,並且認定我的身份有著某種特殊性……”
隨後,唐居易又看向了唐二,對於後者不斷髮出的古怪笑聲直接無視:
“都是成年人了,說話能不能說明白?你用這種三流恐怖電影裡的反派角色專用語氣,讓我很難跟你正常溝通啊。”
唐二仍舊是用直勾勾的目光看著唐居易:
“晚宴……要開始了……所有的賓客都已經落座……唯一空缺的座位,就是為你準備……”
唐居易嘆了口氣,隨後很是無奈地看向了瀨戶:
“他一直都是這種狀態嗎?”
瀨戶搖頭否定:
“只是看到你之後才出現了這種情況,此前一直邏輯清晰,對於我們提出的問題都能給予相當清楚明確的答覆。如果要我來說的話,他在正常狀態下的思維能力並不比你弱。”
唐居易又瞅了一眼仍在自言自語的唐二,然後反問道:
“你確定嗎?我怎麼覺得他現在更像是一個被切除了額前葉的黑猩猩正在試圖隔著玻璃吃到心儀已久的香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