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吟呢?有在她身邊嗎?”梁煥卿知道齊望舒會很難過,這也是難免的,齊望舒從來沒失去過什麼東西,是要什麼有什麼,齊秉煜是她的至親,上次小蓮在她面前死去,她都難受不已,更別說是自己的父皇了。
“清吟一直在寢殿門外,望舒公主將門鎖上了,一直都不讓他們進去。”月白小心翼翼的說著。
“這麼大的事兒,怎麼現在才告訴我!”梁煥卿有些不悅了,“從東陵回來,少說也有兩三天了!這樣下去,將公主壞了身子怎麼辦!”
月白和湯雪對視一眼,之後連忙說道:“娘娘,這段時日你也累了很久,奴婢想著能讓你多休息休息,再過幾日便是登基大典了,您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呢......”
最近事情這麼多,饒是她們有三頭六臂也照顧不過來了,月白也是擔心她的身子,自從春日宴之後,整個人都沒有好好休息過。
“梅貴妃娘娘那邊......也罷,現在指望不上她。”梁煥卿本想著現在依舊是梅貴妃娘娘執掌後宮,讓她幫著去勸說一下齊望舒,但是轉念想想,現在她們兩個人,哪個也好不到哪兒去,根本就指望不上了,“備轎,我去鳳陽閣看看。”
月白轉頭看了湯雪一眼,湯雪連忙作揖後小跑下去,要去準備轎子。
梁煥卿坐在座位上,一手支撐著頭部按壓的腦袋,現在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梁煥卿根本就忙不過來,登基大典之時,還要見趙則訓,也不知道兄長派過去的人到了沒有,現在正在回上京的路上了吧?
不過想想往後,若是齊景煬真的如她所願死了的話,那麼如今做的一切也就都值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先把腳下的路都走好。
月白站在她身後,替她捏著肩膀,心中也是知道最近梁煥卿到底是有多麼辛苦的,想著自己若是有什麼事兒,也應該幫著處理才是,不能是什麼事兒都指望她一個人,這樣太累人了。
“何...何總管!”
外面傳來了湯雪的聲音,引得梁煥卿和月白覺得有一些奇怪,紛紛對視一眼。
“湯雪姑娘這可折煞咱家了,師父還在呢,您還是喊我何譽吧。”
梁煥卿和月白對視一眼,想來這次來的是何譽了,可是這何譽來這兒是為了什麼呢?勤政殿出什麼事兒了嗎?
“太子妃娘娘在嗎?”何譽問道。
月白連忙走了出去,見到是何譽之後,便連忙說道:“何譽公公里面請,太子妃娘娘就在裡面呢。”
說完給湯雪使了個眼色:轎子先備好,等著娘娘將事兒處理好再說。
湯雪便福了福身子下去了,月白連忙將何譽往裡面引。
進到後庭之後,梁煥卿背對著他們坐著,月白說道:“娘娘,何譽公公來了。”
“嗯。”梁煥卿應了一聲,便緩緩站起身子轉過來看著他們。
何譽見到梁煥卿之後,便微微鞠了一鞠躬,說道:“奴才拜見太子妃娘娘。”
“免禮。”梁煥卿將視線放在何譽手中抱著的那一沓冊子上,有一些奇怪他這是為什麼來乾寧宮,“何公公來乾寧宮,可是太子殿下有什麼事情交代嗎?”
“太子妃娘娘。”何譽將手中的冊子,轉而交給月白,讓她端到梁煥卿面前去,隨後說道,“這是刑部為在登基大典時大赦天下而列出來的名單,皇上讓奴才拿來給您過目一下。”
梁煥卿看著面前成冊的名單,以往只是聽說有大赦天下這一說法,卻道只是聽說,自己沒有真正見過,沒想到還真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