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不久矣……一日挨兩頓打,已經到了生命的……盡頭……”衛佑霖咳咳個不停,“我……我只有最後一個心願……你能不能答應我……”
演還是會演啊,年輕的小夥子,還是會玩。
“什麼心願啊?”我問。
“我……我還是個處……處……男……能不能在我臨死之前,幫我找……找點女人……”
我翻了個白眼,一巴掌拍在了他的頭上,他哎呦了一聲,立馬破功,“你這是要謀殺啊!我這傷,可都是為了你才受的!”
“你不是命不久矣嗎?看著沒什麼大事啊。”我手插著腰問。
衛佑霖有些尷尬,眼神飄忽,“我這……這叫……迴光返照,一會就不行了。”
“哦。”我把水杯塞到他手裡,“快喝。”
衛佑霖咕嘟咕嘟喝了很多水。
“丁冬那邊咋樣了?”他問我。
“她自然有她的去處,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我說。
“嗯嗯。”衛佑霖道:“有鏡子嗎?我想看看我破相沒?”
“沒,就是跟個豬頭似得。”
衛佑霖立馬炸了,作勢就要下床,我連忙攔住他,“你還打著吊瓶呢,消停會。”
說他現在像是個豬頭也不為過,之前臉還沒怎麼腫,後來就開始腫了,眼睛顯得可小,看起來挺滑稽的樣子。
“不行不行,小爺我可是全北城最帥的崽,要是破了相,以後還怎麼撩妹啊!”衛佑霖越說越著急,看來是真的慌了。
“沒事啊,找不到我幫你找。”我隨口一說。
衛佑霖眼睛立馬放光,“好啊,不過我事先說明,我喜歡小的,不喜歡你這樣老的。”
“你才老。”我又朝著他腦袋上抽了一下。
他哎呦哎呦個不停,倒也挺好玩的。
沒在醫院呆多久就走了,因為衛佑霖說不喜歡醫院消毒水的味,所以我們打車回去,把傅如桉的車給開走,折騰好久才回家。
我下車後,衛佑霖也沒有一點想下車的意思。
可這車……總得留下吧?
但人家今天畢竟為了我受了傷,我難不成還能讓他開他那個破敞篷回去?那也太沒人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