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暗中聯絡各路諸侯高官,造反?
更或者被秦國人策反了,當細作,每天敬業地收集重要情報?
把這事向上頭一講,韓王安很重視,命令廷尉和繡衣聯合辦案,但不準聲張。
大概是田蚡的關係太硬,廷尉不敢用大刑,只得擺兩張桌子,面對面坐著審問。
“田郎官,你知不知道你犯了什麼事?自己講,還是要我們審問?”
“我犯著事了?能讓你們出動這麼大的陣仗抓我?”田蚡懵逼,緊張了半餉,權衡利害,敢把自己抓進來,這是要翻天吶。
可我真沒想明白犯了什麼事啊?
想不通,索性心一橫,也不怕了,“老實說,我真不清楚自己犯什麼事了,我田蚡捫心自問一向遵守律法,上對得起天子,下對得起太子,你們為什麼抓我?”
“你真不知道?”廷尉明知故問。
“不知道!”田蚡堅定搖頭。
廷尉大手一揮,旁邊有手持節杖,身穿繡衣,冷若冰霜的使者將幾卷竹簡扔在桌上。
田蚡趕緊開啟,一看,記錄得全是自己的出入明細,拜訪過誰,去過哪……
“田郎官,解釋一下吧,你每天的行蹤,為什麼見這些人,還要陳述見他們的理由。”
“……”田蚡傻了,終於不懵了,原來當我是細作啊。
正在這時,獄卒進來稟報:“太子殿下派遣魏尊檢視田郎官。”
廷尉怔了怔,猶豫一下,終究是得罪不起,說:“讓他進來旁聽審案,也算給太子殿下和皇后一個交代。”
“喏。”獄卒應。
魏尊是第一次見田蚡,第一眼就覺得這丫很醜,相貌猥瑣,獐頭鼠目,此刻見他沒有受刑,心裡也算鬆了口氣,牽連不大。
一旦對田蚡用刑,那就是皇帝要整死他,必定會牽涉到燕丹。
廷尉:“田郎官,都看過記錄了吧,我們沒有冤枉你吧?”
田蚡:“這個……冤枉到是沒有,我確實都見過這些人,也和他們有交情,但我沒有行不法之事啊?”
“那你為什麼見他們?”
“就是單純的想結交而已。”
“結交?”廷尉嗤笑說:“你覺得這個理由能令大王信服麼?”
“……”田蚡嘴巴張了張,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