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玥沒有功夫去打理孫德海那酸溜溜的一套,兩三步就走上了門口的石臺之上,用手輕輕地敲了敲門。
不一會,一個衣著樸素的年輕人開了門,疑惑地瞧著面前的三人說道:“你們找誰?”
四月立馬露出一副乖巧的樣子:“您是秉燭先生的門童吧,昨天我們往醫館送了一個病人,今天來看看她恢復得咋樣了,昨天晚上秉燭先生不讓我們留在這裡。”
聽到是秉燭先生的客人,再加上昨晚卻是有一個受了傷的狐妖進來,門童的臉上頓時鬆弛了下來,微微道:“那個病人身體已經沒有太大危險了,只不過....”
四月一愣,腦子立刻地轉了過來,趕緊詢問道:“只不過什麼?”
門童有些嘆息地說道:“只不過她少了一魂一魄,恐怕現在無法清醒過來。”
聽到這話的孫德海連忙身體向後一縮,緊緊地用手捂住胸口。
門童見此立馬將房門開啟:“快進。”
小院不大,卻是十分工整,門童將三人引到了院落之中的石桌之前,隨後說道:“我師傅正在給病人檢查,三位請稍安勿躁。”
四月一直在安慰有些焦躁不安的孫德海,而此時此刻的司馬玥的注意力都被滿牆之上的線條所吸引,四月剛才說得不錯,住在這裡的醫師看起來應該是一位高人。
滿牆的線條如同人或妖的經脈,看起來亂七八糟卻是十分合理,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庸醫的手筆。
司馬玥微微皺了皺眉,慧慧如果真的少了一魂一魄的話,那麼這件事情的根本原因就只會出現在一個人的身上。
正當司馬玥這麼想著的時候,忽然門分左右,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男子慢慢走出。
四月和孫德海立馬起身相迎接:“秉燭先生。”
秉燭先生只是輕輕點頭示意,令兩人意想不到的是,秉燭先生對著司馬玥深深鞠躬說道:“秉燭拜見司馬姑娘。”
這一番舉措倒是弄得司馬玥有些不知所措。
“你認識我?”司馬玥好奇的詢問道。
秉燭只是搖了搖頭:“不認識。”
不認識還知道自己叫什麼,這讓司馬玥是更加的好奇起來了。
司馬玥還想繼續詢問,秉燭卻並沒有在繼續給司馬玥一點機會,轉過頭來對著孫德海說道:“慧慧姑娘我已經救治回來了,可是我卻並沒有什麼辦法讓其甦醒過來。”
“我有錢,秉燭先生你在這裡等著,我回家去給你拿錢。”孫德海立馬站起來就想往外跑,可是卻被秉燭先生一句話給打斷:“這不是錢的事情,你縱然是挑著一座金山過來,恐怕我也是無能為力。”
這句話像是天打雷劈一般的轟炸在了孫德海的身上,孫德海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緩緩張開嘴,嘴唇蠕動半天卻沒有一點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