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沒這麼簡單呢。”
我嘗試著像張帆那樣去思考問題,他總學著福爾摩斯的一句話“拋開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無論多麼難以置信,那就是真相。”
“這邊只有一扇門和玻璃,如果這兩個地方都沒有動過手腳,那麼就只有可能是窗戶那邊了。”
窗戶那邊的情況複雜的多,緊閉的窗戶、一張床、旁邊大概60公分高的床頭櫃、180公分左右的衣架、學習桌、電腦、印表機。
這個場景讓我想起了一個畫面:繩子的一頭牽著鑰匙,再將繩子一次搭在這些東西上面,形成一個軌道,兇手在外面拉著繩子的另一端,鑰匙順著門縫進入房間。
“不對,如果鑰匙真的系在繩子的一端,要是進去後,又怎麼讓繩子和鑰匙分離呢?”
想到這我撓了撓頭,很自然地掏出電話想要從張帆那裡得到答案,可是即將撥通電話那一刻,我腦海中回想起王靜那句話“明明是你的老師告訴你答案的”雖然我知道她那句話是開玩笑的,不過依舊刺痛了我的自尊心,儘管我也知道命案不是用來賭氣的事情,但我依舊想要證明下自己,把手機放回了兜裡,打算獨自一人解決這起案子。
“我是TLH偵探團的核心,我是TLH偵探團的核心…”我反覆地催眠自己,決心容易下,可是真的想要解決問題,就沒那麼簡單了。
“兇手到底是怎麼讓繩子和鑰匙分離的,而且那個門縫真的足以讓鑰匙進來嗎?或者說,還是根本想錯了,兇手是用別的方法造成密室的。”
“你是在思考兇手是怎麼離開的嗎?”胡警官打斷了我的思路,我理所當然地說道
“這是自然啊,不揭開密室之謎怎麼抓到兇手啊。”
胡警官卻有不同的看法,語氣像是一個老師在指導學生一般說道
“我發現你總會陷入一個怪圈,每一次你破案的時候,似乎都是在與兇手比試智力一般,其實破案的關鍵是為了找出兇手,而不是破解謎題。”
我不解地問道
“胡警官,你到底想說什麼啊?”
胡警官繼續語重心長地說道
“一般來說,我們要找出兇手製造密室的手法,是為了確定案件到底是自殺還是他殺,可是這起案件,死者身中兩刀,排除了自殺的可能,因此可以肯定密室是兇手偽造的,既然我們確定了這一點,那麼兇手製造密室的手法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兇手到底是誰。”
胡警官的話猶如醍醐灌頂,經過胡警官的指點,我也恍然大悟,胡警官說的對,破案是為了找到兇手,而不是為了證明我比他聰明,況且這個案子,從目前情況來看,就算破解了兇手的手法,也未必知道他是誰,還不如根據線索鎖定目標,找到決定性的證據,抓住兇手,讓他自己說出製造密室的方法。
我深以為然地說道
“胡警官,你說的真對啊。”
胡警官苦笑了一下說
“畢竟我們的出發點不同,破案對於你來說並不是主業,甚至可以說是愛好,而我是一個警察,我的責任是抓住兇手,不能讓他逍遙法外,為受害者申冤。”
我呆呆地看著胡警官,深深被他說的話感動,他表面上看起來是個性格隨和的大叔,可是內心深處卻又著極強的責任感和使命感。
按照王靜的說法,張帆是教會我推理的老師,而胡警官則是教會我破案的老師了,我堅定地點了點頭,表示絕對不會讓胡警官失望,胡警官也微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讓我加油。
既然暫時想不通製造密室的手法,那就看看有什麼線索吧,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