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病成這樣了,就別罵人了。”
蘇永則一副蒼天不公的樣子,哭喊道
“老天爺啊,我是造了什麼孽了,你這麼懲罰我,高考時我哪怕多檢查出一道題來,也不用跟這人當室友啊。”
我大喊了一聲
“好了,你們不至於這樣吧,再說,誰說我把寢室人都得罪光了,不還有丁玉彬呢麼?”
“你那是不敢,你要是能打過他,你以為你不玩他呢?”
“我怎麼就…”
這時丁玉彬也怒氣沖天地回來了,瞪了我一眼,幽幽地問道
“姓宋的,你為什麼騙我?”
“我騙你什麼了?”
“我問你趙小國門口排的隊長不長,你說不長。”
“確實不長啊。”
“那怎麼那麼多人?”
“不長,挺粗。”
還沒等丁玉彬發作,蘇永已經忍無可忍了,大喊了一聲
“不行了,我受不了了,我今天必須要幹他了。”
他這麼一說,除了關爽以外,其他三個人也衝了過來,我看情況不對,撒腿就往外跑。
外面都是積雪,有常識的東北人都知道,不能在雪地上亂跑,甚至走路都要小心翼翼的,張可新,郭宏義,蘇永漸漸放慢了腳步,只是做做樣子追趕。
唯獨丁玉彬,不知道這哥們是勇還是虎,在雪地上還使出吃奶的力氣抓我,想到何歡的下場,我絲毫不敢怠慢,求生欲讓我忘記了腳下的溼滑,也拼盡全力逃命。
我們二人儼然成為了校園一景,我敢保證,絕對沒人見過誰敢在雪地上這麼跑,當然,我也是第一次這麼在雪地上奔跑,那一刻我們追趕、打鬧,發出了銀鈴般的笑聲,再某一瞬間,我感覺自己似乎是在飛翔,不對,我確實起飛了。
按照後來蘇永的說法,我當時整個人橫著飛了出去,離地至少有半米高,緊接著又狠狠地拍在了地上,雖然他們說我摔倒的過程,前後不到1秒鐘,不過那一刻對於我來講,真的很漫長,感覺周圍的時間都靜止了,似乎過了一個世紀,我才喊出了那句
“哎呀臥槽!摔死我了!”
打鬧歸打鬧,看我摔成這樣,他們幾個不顧腳下滑,急匆匆跑過來詢問我的情況,只是張嘴說的第一句話讓我很尷尬
“哎呀臥槽?咋這麼臭呢?”
“水管漏了,這不結冰了嗎?要不也不能摔這麼狠。”
“啥水管啊?漏的水這麼臭?”
“下水管吧?”
聽他們這麼說,一股刺鼻的臭味直接衝進了我的鼻孔裡,我乾嘔了好幾下才緩過勁來,在他們的攙扶下,我們慢慢回到了寢室。
路上郭宏義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