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安心做事才是!
就在衙門裡單獨抽調出來負責旱情的隊伍裡,繼續商議規劃。
其實,對於旱情的處置方式基本已經訂下來,規劃的灌溉系統都隨著挖掘的溝渠和堰塘還有安裝的水利設施,逐步擴充到整個汲水縣的境內各主要產糧地。
外加派專員去安撫各村的農戶,鍾謙鞍和鍾謙靬過來只是走個過場。
不能過河拆橋不是?
畢竟這旱情的解決方法,都是這鐘家兩兄弟提出的。
就在鍾家這哥倆進入縣衙任職,拜會完楚源安這位縣令以後,同樣拜會了的卓弩則快步走進屋裡,臉色帶了幾分深沉和凝重:“得到訊息了嗎?”
楚源安還在翻看著文冊,臉上還是平靜的模樣:“你又說得什麼訊息?”對這位青州將門的虎子,沒有責怪他直接推門進來的意思,只是笑了笑道:“如果說你有好感的那個鍾家賢弟,那顯然是知道訊息,如果說天聖教餘孽,我就不知道了!”
捕頭卓弩頓時坐在他面前苦笑:“你這不是都知道了嗎?”他嘆了口氣:“說起來我那認得賢弟,還說改日吃酒,剛答應了就有訊息傳過來,這鬧得不巧!”
但說著的時候還是皺眉道:“當然還是天聖教餘孽的事最重要!”
那是反賊!
當初的青州王叛亂,背後就有他們的影子,大殷朝廷的心腹大患!
現在傳來訊息要求他們汲水縣的上下協助追捕和圍剿,作為專門負責這事的捕頭,責任要比那位名義上是他頂頭上司的典史,來的可更為重要一些!
楚源安在桌後還是翻著文冊:“那你就去準備吧,還需要我和典史說聲麼?”語氣說著自己就笑笑:“算了吧,他靠不上什麼忙,真去了怕是會給你幫倒忙還差不多,讓他和巡檢,一塊去查驗路引,看住汲水河閘口,做做樣子就行了。”
這話說的很不客氣,可在他們只有兩人的屋裡也不需要隱瞞,卓弩同樣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反而點頭道:“過來就是和你說這事的,別讓他們摻和了。”
說著的時候還交代道:“據說這次天聖教餘孽那邊,過來的人手不少,連聖女都來了,如果能抓住咱倆就算立了大功,就算逮不住,最好也別讓這群傢伙,摻和進玉泉觀那邊的事情!”話音有些壓抑:“真出問題,那到時候,不好和上面交代!”
桌後翻著文冊的楚源安輕輕點頭:“如果你覺得能行,那你就全權負責吧,我對這些沒什麼想法。”他抬起頭,臉色平靜:“我更在乎旱災怎麼過去的!”
為此卓弩只能點頭:“那我就全辦了…”說話間還有點小小的猶豫。
不過還是嘆氣。
看著楚源安這個同齡的縣令,輕聲勸解道:“有些規矩本來就是那樣,你何必為了這種事惱火?”話裡沒敢說的太滿和太過:“這天可塌不下來的!”
說完就作揖拱手,然後扶著腰刀直接離開房間。
無需多講。
兩人都是聰明人,楚源安同樣如此:“但我就是不甘心啊!”
想到自己從小就寒窗苦讀,立下的宏願就是修身治國平天下:“哪能這樣說塌不下來就塌不下來?”微微的咬牙:“這老百姓…總得在我的治下好好活著吧?”
只是低頭看著手中的文冊,他眼眸深處的頹然愈發感覺渾身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