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玉管紫毫筆,對一般人來說無用,但是要到了這種朝廷重臣手裡,那可是有著能翻天的作用。
所以郡主諸此種種,皆是想要拿到上官信物,甚至不惜在狩獵場受了那麼嚴重的傷……
郡主為達目的所能做出的事情,竟超乎所想,甚至不惜自殘。
曾經他以為自己能掌控住這個看似毫無心眼的郡主,可如今他覺得郡主超乎所想,他怕不是她的對手。
剛到街角時,他便看到一氣勢宏大的馬車停留在慶王府門口,從馬車上走下來一膀大腰圓鬍子拉扯的男子,由人攙扶著往慶王府去了。
那不是安祿山嗎?
他不是在范陽麼?沒聽到他回長安的訊息,看樣子是剛回來不久。
為何他回來之後先做的不是面聖,而是去慶王府?
看樣子,慶王府與安祿山有勾結……
郡主,怕是要造反。
想到這裡,沈墨更是急匆匆趕回去,不敢再作停留。
他覺得郡主未免太過可怕,日後見著郡主定當要避著,他不能成為她手中的棋子。
他雖一介書生,官位卑微,可也做不出像他們這種養尊處優還要造大唐反的事!
李青珩從慈恩寺回來時,安祿山早已入宮面聖,她並未見到。
沐浴之後,她讓金玉幫她上完藥,躺在了床上,擺成一個大字。
還有三日的時間,沈墨便要大婚。
沈府處處張燈結綵,一派喜氣洋洋。在明眼下,收拾出來一間恢弘大氣的屋子當作婚房。
可暗地裡,內院一間不起眼的寢屋,外面看著平平無奇,裡面卻也是張燈結綵,龍鳳喜燭擺放了一對。
裴府那邊也沒閒著,嫁妝擺了好幾大箱,全都放在院子裡。
作為新娘子,裴清棠本應該乖乖守在家裡待嫁,可她卻暗地裡從後門出來,約了楊朔風在茶館裡對坐。
“裴表妹,太陽打西出來了,你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楊朔風落座之後,一隻腿直接踩在椅子上,一副吊兒郎當的勁。
他可不相信這個醜女人會安好心,畢竟前兩日這人還當面諷刺他呢。
裴清棠白了一眼楊朔風,他才不屑於和這個噁心的傢伙對面交談。
“我來是跟你談合作的,你要是不愛聽,那就走吧,反正你錯過了李青珩,跟我也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