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玄志最近很頭疼。
關於濟州的奏摺,每天都有很多,而且大部分都與新上任的縣令和守將有關。
一個小小的縣令,卻要鬧到朝堂來,其中緣由他心裡很清楚。
這兩人是他派出去的,針對他們就是想架空自己。
太和殿,秦玄志平時批閱奏摺的地方。
翻看著那一個個對濟陽評判的奏摺,他恨不得把這些摺子全部丟到一旁。
“陛下,許太傅來了!”
一聽到許壽安到來,秦玄志的心情總算是好了一些。
看著許壽安那滿頭的斑白,他心裡也挺不是滋味的。
自己的老師,明明可以安享晚年,卻因自己的無能,為國奔波。
一張椅子搬了進來,放在了許壽安的跟前。
許壽安謝恩,然後坐下。
“不知陛下召喚老臣前來,所為何事?”
秦玄志指了指面前的奏摺,苦笑道“這裡的奏摺,有一半與濟陽城有關。”
“濟陽又出問題了?”
許壽安眼中竟然閃過一絲的笑意。
很明顯,他是知道內情的。
“許君年不聽命令,帶著人一路打到了蠻國的一座主城。”
“這豈不合了陛下的心意?”
“可他違反軍令!”
“何為軍令?又是誰下的命令?”
聊著聊著,許壽安便反問了起來,同時也開始反將一軍。
“蠻國搶我資源,殺我百姓,滅我城池,我方將領率兵攻之,這有何錯?
反而是下達軍令,從中制止之人,是不是已經投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