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逸冷聲道：“快點。”
野原一夫從兜兒裡取出一隻小藥瓶，晃了晃“沙沙沙……”丟給梁逸道：“你認得這玩意吧？”
梁逸接過藥瓶，抽了抽鼻子，問道：“這瓶貨很純，你從哪兒得到的？”
野原一夫回憶道：“大概一個多月以前，這種違禁品開始在各種娛樂場所裡流通，恰好在那段時間，一趟火車拉來了一批歐羅的夜族人，囚禁在生物公司，說是當什麼試驗品。一開始我沒有在意，直到後來這些違禁品販賣得越來越廣，東桑城市裡也出現了許多不明夜族人的身影，我才開始注意，”說到這兒，他意味深長地看向梁逸，“你肯定知道這其中的內幕。”
梁逸闇然一笑，“老實說，你們的訊息真的很靈通，我猜你在WTO生物公司裡有眼線的吧？”
野原一夫說道：“這是以後我才會跟你討論的事情，現在你必須告訴我那批歐羅夜鬼的目的，這樣我們的合作才會順利進行。”
“唉……如果徐哲今晚沒有趕作業，你一定很希望和他見一面，”梁逸輕嘆著，點了點頭，“沒錯，那批歐羅的夜鬼就是我們押送而來，一開始我們只是在完成任務，但直到我在華夏走了一遭，才發現問題並沒有那麼簡單，這裡面藏著一個驚天大秘密……”
梁逸挑三揀四地把默克伯爵的陰謀告訴了野原一夫。
野原一夫聽完沉默了一會兒，嘆氣道：“想不到這件事情還是因你們守夜組織而起……”
梁逸不是那麼驚訝，卻也問了口：“你也知道守夜組織？”
野原一夫點了點頭：“我以前也是守夜者，也曾經想過忠誠於它，但經歷一些事情後我才發現那是個很虛偽的地方，利益化的組織我不屑去替它打工？於是我自己回來和諸位師兄妹建立了‘清水會’，憑祖父留下來的傳承，守護整個東桑，綽綽有餘。”
梁逸道：“你是一個很有想法的人。”
野原一夫反問：“這話是在讚美我？”
梁逸淡然道：“每個人做事都有自己的定位，每個人看事都有自己的角度。”
野原一夫笑著伸出手：“那我們就有共同的目標了，合作愉快？”
梁逸搖了搖頭：“既然清水會在WTO生物公司裡有人，那就應該引薦出來談談，散落在東桑城市裡的都是些鷹犬小嘍囉，真正要殺的人是默克伯爵。”
野原一夫沒有把手收回去，很從容地說道：“合作也要講究一步一步來，我會管控東桑的夜族人，防止他們不要搗亂，還會派成員協助齊英社和警察清除鷹犬和嘍囉，這難道不算合作？至於WTO裡的內應，等15天清除計劃順利完成之後，我看到了你們真誠的合作態度，再引薦出來也不遲，對麼？”
梁逸沉思片刻，欣然一笑，伸出手與野原一夫握了握：“下一次和你握手時，我希望不僅僅侷限於合作。”
野原一夫挑眉：“哦？”
梁逸道：“更多希望的是友誼。”
野原一夫眼中的恍然轉瞬即逝，很尊敬地點了點頭：“很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還有，我希望你能派兩個能力比較強的門徒來保護一個女人。”梁逸突然想起來，又補充道：“最好是女門徒。”
野原一夫爽快地留下一句“沒問題”，轉身從陽臺走到客廳，猶豫了幾秒鐘，還是把手中的箱子給放了下來，快步離開，沒有給梁逸追出去的機會。
梁逸背靠著陽臺，手裡還有半支香菸沒有燒完，菸絲繚繞，人面桃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