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被釘住心臟的滋味好受麼?”梁逸走到男人跟前,冷笑著,嘲諷道。
年輕男人疼出了豬叫聲,大口大口地鮮血從他嘴裡嘔出,原本壯實的身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乾癟,短短半分鐘,他已變得瘦骨稜稜,渾身上下僅剩一張鬆弛的人皮。
“放……放過我……”他有氣無力地哀求道。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如果能讓我滿意的話,我就放了你,”梁逸不浪費時間,直接開門見山:
“你是怎麼知道我要來找顧以誠?你又是怎麼知道顧以城在華夏大學的科研大樓的?這場疫情是不是因你們夜族而起?你的上司是誰?他是否也在這附近?”
AM6:30分,天邊出現了黎明的魚肚白,流雲漸漸泛紅,今天一定是個春光明媚的日子。
“天就快亮了,快說!”梁逸催促道。
年輕男人怕極了光明,急忙回答道:“疫情的起源是什麼我並不知道,我只是接到上級命令,在華南區各大場所傳播病毒而已,我的直屬上司是默克伯爵,擴散的病毒也是他給我的,默克伯爵說在華夏我還有個隱藏上司,我在華夏的行動命令全都出自於他。他很神秘,我也不知道他是誰,他每次傳達任務都是透過寫信,他每次都能找到我,我卻從來沒見過他,你要去找顧以誠的訊息也是他在信中告知的!”
“信呢?”梁逸冷聲問道。
“就在我的口袋裡,前前後後一共有3封信條……梁長官,求求你把我放下來吧,陽光就要照過來了,我不想飛灰湮滅!”
年輕男人嘶啞著喉嚨,不光是陽光,還有光明帶來的勃勃生機,對他而言都是一種懲戒!
梁逸絲毫不管年輕男人的哀求,而是在他的衣兜裡仔細搜尋……一支筆,三張信條,一包煙,一個打火機,還有一盒超薄型的套套。
“你的回答並沒有讓我滿意,我還是不知道那個幕後主使是誰,華夏傳播疫情的原因,所以很遺憾……”
梁逸緩緩點上一根菸,信紙也不急著看,便和套套一併揣進衣兜兒裡。
“我還有個訊息,梁長官你一定感興趣!”
梁逸嘴角微微一翹:“說說看。”
“梁長官先前說的話還算不算數?”
“你再討價還價的話,算不算數也就沒有意義了。”
陽光如金色潮水,逐漸蔓延至城市裡的每個角落。
“默克伯爵就在梁長官的幽靈列車上!”年輕男人失聲咆哮道。
“什麼?!”
梁逸渾身一怔,一種極端的不詳在心裡油然而生。
“我不知道默克伯爵究竟是真的是因為能力不足被你們抓獲,還是因為他本來就想上那一趟列車,我只是默克伯爵的一名手下,我知道的東西只有這麼多了……梁長官,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你放了我吧,太陽就要來了,太陽就要來了!嗚嗚嗚……”
年輕男人果真是哭了,哭得刺耳,哭得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