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孽,不可活。”
梁逸搖了搖頭,並沒有再為難年輕男人,做人要有誠信,說放人就一定會放人。
他拔出鑲嵌在牆壁上的劍,年輕男人順勢滾了下來。
年輕男人變成了一具失去行動能力的乾屍,他趴在地上,一步一步地想往陰暗巷子裡爬。可光明籠罩的速度要比他快上太多,他沒攀爬幾步,太陽就已經曬屁股了。
“嘶嘶嘶……”
像是烈火焚燒肉體的聲音,年輕男人猙獰著圓滾滾的眼珠子,伸手希望梁逸能拉他一把:“救我,救我……”
梁逸冷冷地站在原地,似笑非笑,無動於衷。他已經放過了年輕男人,但是他自己不爭氣,躲不過致命的光照,這又怪得了誰?
“我沒有殺你,是陽光殺了你,希望夜族不要記我的仇。”
梁逸扔掉了手中的菸頭,用腳擰熄,這時陽光也已經完全覆蓋在整條大街,年輕男人如同被烈火焚身一般,翻滾掙扎,渾身冒出滾滾白煙,嚎叫得撕心裂肺……
陽光屠殺了夜裡的黑暗,年輕男人在無盡的憎恨中,與梁逸腳下的菸頭一樣,飛灰湮滅。
黑夜已盡,黎明重生,守夜者的任務也就此結束。
梁逸吞下幾顆血色藥丸,緋紅眼眸逐漸恢復深邃,他把利劍回鞘,在大街上隨便找了一輛小轎車,朝著華南機場的方向駛去。
……
30分鐘後,救護車停靠在機場路旁。
梁逸驅車趕回來時,黃維剛已經在路旁豎起一個簡易的墳包,他的亡妻就葬於此。
時至當下,能入土為安,對與死者而言,也不枉是一種奢求。
“梁先生,你回來了。”
馮小藝像極了一隻久不見主人的小狗,看見梁逸回來,撒腿就衝了過去,一邊檢查身體,一邊關心道:“怎麼樣?沒受傷吧?”
被女人關心,是一種多美妙的感覺?
梁逸搖了搖頭,自己沒受傷,卻讓這個善良的女人受傷了……馮小藝臉上的口子起碼有個2cm,這對一個正值青春的女人來說是非常致命的,不過她應該是忙忘記了,傷口溢位的血珠兒也沒來得及擦,現在幹成了血痂,止住了疼。
“呼……還好你沒受傷,大家可擔心你了,那小白臉的身體連子彈都打不穿……”馮小藝長吁一口氣,放下緊張的心。
“梁長官,那個怪物你……追到了麼?”王穎湊過來問道。
梁逸道:“他死了。”
眾人無一不震驚,可也沒人質疑梁逸的話。只有馮小藝豎起大拇指稱讚道:“梁先生真厲害,那小白臉就是腎虛男,你一個能打他十個!”
&n6:53分。天亮是一把“雙刃劍”,能遏制夜鬼的行動,也能促進感染者的復甦。
“我們先找個地方,大家休息一下。”
機場的地理位置要比公路矮上個七八米,三岔路口的左側就是N1機場的飛機跑道,用厚實的鐵絲電網隔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