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武啊,最近來參加咱們科舉的人有多少?”
任原正在軍事處,今天當值的軍師是朱武。
“哥哥,雖然說咱們挾收回燕雲之勢往天下發布科舉訊息,但這天底下的讀書人到底兒還是對咱們有些不看好,目前有登記的也就三四百人。有很多人來了之後,又在登記的時候退卻了,只打算在邊上觀望,並不參加這一次的科舉。按照這個情況,哪怕算上目前還在路上的,我估摸著最後能有個**百就不錯了。”
朱武有些無奈,沒辦法,這讀書人和武人不一樣,天下武人如果那是恨不得拖家帶口往大益跑。但趙宋這麼多年的重文輕武,讓天下讀書人看不起武人,大益這種以武人起家的勢力,確實在這時候很難招到大量的讀書人。很多人這次雖然來了,但也是圖新鮮,真到了登記的時候,他們突然就退縮了。
更何況,西宋那邊不久前也放出了科舉的訊息,並且也說這一榜會增加名額,這讓不少原本搖擺不定的讀書人改變了想法,很多人就想先觀望一下,看看大益的科舉是不是個笑話。
所以,雖然此次大益科舉確實在一段時間內出現了天下讀書人向東來的情況,可收效還是不能跟西宋相比的。
“沒事兒,意志不堅定的不要,想要旁觀的就讓他旁觀,我們只要真心願意來的,再說了,能有接近千人,我覺得這挺好了呢。”
任原擺了擺手,上輩子經歷過以百萬人級別的考試後,他對千人和百人級別的考試並沒有太多感觸,若不是因為現在大益確實缺基層官員,任原也不會把第一次科舉的時間提前這麼多。
“還是哥哥心態好。”
朱武也鬆了口氣,他還擔心任原會覺得人數太少呢。
“朱武,有沒有名冊,給我看看?”
“有的哥哥,都登記上了,而且天幕的兄弟們也在抓緊核實,看看有沒有釘子。”
朱武把身邊幾本名冊遞給任原。
“這次來的人,基本都是在趙宋屢試不中的和窮苦人家的學子,也有少部分是在趙宋已經中過,但卻鬱郁不得志,或者因為不願意同流合汙而被排擠的。”
“哦,還有一些人是從蔡京和方臘那兒來的,他們中不少已經在那兒做了官,但得知咱們收回燕雲後,果斷辭官過來的。哥哥,這部分人我覺得咱們可以重點考察考察。”
讓朱武感到比較高興的,就是這些從別的勢力果斷辭官過來的,經過天幕的初步判斷,他們是探子的可能性很低,而且將來是去高麗和遼國那邊任職,就算是探子……好像探了也白探……
“可以啊,那我看看。”
任原也點頭,如果真有這樣的人才,那他肯定也是要重用的。
“不過朱武,你一向不會這麼直接跟我說要重用哪些人,今天你既然說了,是不是這些人中,有你特別看好的人?”
“啊?”
朱武先是一愣,然後笑著對任原拱手:
“要不說哥哥生而知之,什麼都瞞不住你,我這點小心思居然都被猜到了?”
“嘿嘿,你知不知道我師父當初怎麼點評你們幾個的?”
任原看著朱武笑道:
“師父說你進退有法,張弛有度,察言觀色一流,哪怕沒有遇上明主,也懂得明哲保身,是幾位軍師中最不容易出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