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龍撫摸著球球的腦門,發現球球的皮毛都汗溼了,心疼地說:“球球,咱歇一會兒,我有點餓了,你餓不?一會兒吃點東西再走。”
球球搖搖尾巴,蹲坐在於龍身旁,眼睛卻警惕地四處張望著。
於龍剛坐下,江月的電話來了。
江月:“於哥,你怎麼樣?到那兒了?”
於龍:“到黑水橋了,歇一會兒。”
江月:“你晚飯也沒吃,天這麼黑,餓了吧?……你這招兒能行嗎?不行就回來,明天白天再去吧。”
於龍固執地說:“沒事兒,明義回去整吃的了。”
江月:“哦……於哥,你確定這樣有用嗎?別白受累。”
於龍故作輕鬆地說:“白受就白受,我相信球球,再說了,也沒別的招兒了。”
江月在電話裡輕輕抽泣起來。
於龍:“江總,你別這樣,我,我覺得總裁沒事兒。”
江月:“真的?你憑什麼?”
於龍想了想說:“這個說不清,我就是這麼個感覺,我總覺得他在什麼地方等我。”
江月興奮地問:“是嗎?真的?”
於龍肯定地回答:“真的!”
江月在電話里長出一口氣,女人都是感情動物,生來就習慣感情用事,渴望安慰,渴望關懷,即使是善意的謊言,她們也能深信不疑。但是,於龍不是撒謊,更不是善意的謊言,他的直覺清晰明確,他對自己的直覺深信不移。
江月:“不過,天太黑了,我再派幾個人過去。”
於龍:“別的啦,又不是打群架,來那麼多人幹嘛!”
江月遲疑了一下說:“那你注意安全吧,有信兒第一時間告訴我。”
江月掛了機,於龍回望夜色裡灰白的馬路,橋下的黑水河奔流不息,隆隆作響。於龍覺得肚子裡空虛,必須吃點東西,就坐在橋邊休息,等著明義送給養。
明義開車回去取給養,遠遠的便見公司大門口聚著很多人,靠近了見是江月,副總,保安部長,孫超,秀麗,還有幾個男女員工。
明義停下車,江月拉開副駕車門說:“吃的,喝的都準備好了。”
副總把一個沉甸甸地雙肩包塞進車裡說:“都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