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林曦那小脾氣, 嘖, 能理你才怪。”
頭頂燈光忽明忽暗,男人慵懶的靠著椅背,臉上的神色晦暗不明。程斯盯著他唇上結痂的位置看了幾秒,悄悄收回眼。
“說誇張點,三哥平時也能算是千杯不醉,怎麼昨兒個就昏了頭呢。”
“這可不像是你的作風啊。”
但凡秦嶼前些年能像現在這麼直接,也不至於會有現在這些破事啊。話又會說來,現在這不清不楚的突然給林曦下來一劑猛藥,肯定會適得其反。
“現在別說親一下了,見面就上床的都有一大把。可林曦和那些小姑娘不一樣。”
說到這裡,程斯突然一樂,頗有種幸災樂禍的意思:“不對呀三哥,按照那丫頭的性子,昨天親完應該給你一巴掌才對啊。”
程斯:“只是咬了一下,您還賺了呢。”
“……”秦嶼抬眸,涼涼的看了他一眼。
程斯不怕他,笑到直不起腰。
包廂門口傳來動靜, 程斯笑聲微頓,看清來人後, 嗤了聲:“呦, 咱們的大律師回來了。”
進來的人扯了下領帶,把西裝外套隨手遞給侍者,才走上前,語氣恭敬的叫了聲:“三哥。”
“嗯。”秦嶼沒抬眼,只是輕輕點了點指尖的煙,示意他坐。
程斯伸腿踹了下對方的褲腳,啐了聲,“白序你沒看見我?”
白序沒理會他,他在一處空位坐下,招手叫侍者過來倒酒。
程斯輕嗤,“毛病。”
喝了杯酒潤了潤喉,白序才慢悠悠的接話:“你就坐在那兒我能看不見?”
“看見了不叫人,慣得你這臭毛病。”
白序,院裡排行老五,國內紅圈所裡有名的合夥人,如今在京市和杭城都有自己的律所。
值得說的是,白序也是家中獨子,從小被溺愛著長大,被家裡慣出了一身臭毛病,脾氣也沒好到哪裡去。
就這麼說吧,他們這些人裡面,除了他程斯和周家老二之外,剩下的幾個人裡,就特麼沒有一個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