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聽到“昨晚”這兩個字,林曦就已經要抓狂,更不要提他後面那句話。
她極力穩住自己,脊背繃緊,藏在口袋裡的手卻暗自握成拳。
像是被架到炭火前反覆炙烤,被他目光觸及的面板傳來刺痛的灼燒感。
“三哥在說什麼胡話。”
他臉色陰沉,“你在說什麼胡話。”
“我……”
他補充:“我是說昨晚。”
“!”
林曦驚愕, 他果然還記得昨晚的事。她有點不敢直視秦嶼的眼睛,但彼此實在是太熟悉,怕他瞧出自己的心虛,她只能硬著頭皮和他對視。
“我記不太清楚昨晚的事了。”她昨晚也喝了酒,不過沒秦嶼那麼誇張,只能算小酌。
這個時候,她也只能用這個說法來粉飾太平。
起初,她其實有想過去問秦嶼是什麼意思,那個吻真的是荒唐。
可是很快理智佔於上風, 問了又如何呢?她本就不想和他有什麼瓜葛,問了之後無論得到什麼結果,對她來說都沒有意義,只會徒增煩惱。
還不如就當成一個單純的酒後失控。她想的很好,只要秦嶼不想起來或者和她一樣裝作不知道,對彼此就是最好的交代。
可秦嶼這人,偏要讓她不舒服,故意似的,該提的不該提的全提了。
讓人惱火。
她目光從他唇上的痕跡移開,那處的確是她昨晚發狠咬出來的, 但她不想承認。
最後林曦還是跑了, 一整個下午都沒再出實驗室,她也不知道秦嶼是什麼時候離開飛雲的。她下班的時候看到公司群裡有人看到程斯來了公司, 和秦嶼一起走的。
——
包廂內的沙發上,秦嶼坐在中間,從程斯手裡接過煙。
“不是我說你啊三哥。”程斯一邊點菸一邊幫他分析:“你這次可太猛了, 多少是有點兒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