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見酒山翁有吞嚥動作,那酒流便流進了他的腹內,只片刻功夫,那酒罈便被酒山翁蹬翻了底,裡面的酒便喝光了。
“沒過癮,剛潤了一下喉嚨,今天得好好喝一下了,好久沒認真喝過酒了。去把空酒罈堆放好。”
酒山翁說完,便雙腳一曲再一伸一蹬,那酒罈“嗡”一聲便向天賜酒窖飛去。聽那酒罈發出的聲音,便有普通人或物也阻擋不住,若砸在地上或其他酒罈上,便是一地碎片。
董七郎和那酒童都朝那酒罈飛去的方向瞧去,但見那酒罈飛到一處空地上,便平穩下墜,只聽“嗞”一聲輕響,那酒罈便穩穩當當著地。
董七郎知道,這一身腳上的巧勁,都來自那雙腳。光說蹬到那裡,能做到的不少,但要酒罈這麼平穩,雖然有他對這地理位置的熟悉,但沒有收放自如的內力也是做不到的。他不禁暗自為酒山翁喝彩。
酒山翁將酒罈放好,一個鯉魚打挺,異常靈巧的彈了起來,坐在石凳上。對酒童說道:
“喝什麼碗?換裝備。今天我酒山翁要與這年輕人喝個痛快,誰叫他今天引出了我的酒蟲。”
那酒童將兩個酒罈抱了過來,董七郎一看,這兩個酒罈大小一樣、外觀都一樣用繩子捆綁著,繩子還綁了一個掛鉤,只是有一樣他沒錯見過,在酒罈上還安裝了兩個水龍頭。
那酒童將酒罈放在腳下,便打量了兩眼石洞頂部。董七郎隨他望的地方一看,石洞頂部也有兩個掛鉤,難道這酒罈要吊在石洞頂,正在想,那酒童雙手向上一託,那酒罈便向上拋去,“喀”地一聲輕響,酒罈掛鉤和石洞頂部掛鉤便無縫對接。酒罈便掛在了石洞頂。
酒童如法炮製,第二個酒罈也順利地掛在了石洞頂。那石洞頂早有兩根彎曲的水管,酒童雙腳一縱,便縱跳上去,只兩下便將酒罈水龍頭和水管連通。
“行了,二師傅,要放大還是小,豪飲、中飲還是小酌,你們作主。”
酒童做塞住這一切,畢恭畢敬站立在石凳外面。
“我看這小子還是不錯的,我們來個豪飲吧。小子是坐著飲,還是像老夫躺著飲?老夫喜歡躺著飲。小子準備好了,我先將水管放下來。”
酒山翁右手一揮,那石洞頂上的兩根水管便掉下來,一根對著董七郎,一根對著他自己。那水管的管口不偏不離,正好對著董七郎的嘴巴。
然後他抓了兩顆花生米丟進嘴裡,嚼了兩口,說道:
“誰喝不下了,便說一聲,或將嘴巴移開。酒童,你負責關水龍頭。好了,我們現在開始。”
說完,胖和尚躺倒在石凳上,“噗”一聲,嘴裡飛出兩半嚼碎的花生米,分別打在水龍頭開關上,那酒便開始往下流。
流到董七郎的酒,很平靜地鑽進了他的喉嚨,而流到胖和尚的酒,在落到他喉嚨的時候,卻發出了咚咚響聲。不過沒有一滴濺出,全流進了那張大口。
酒入喉嚨幾秒,董七郎就感覺肚子在脹大,這酒罈裡有多少酒,天知道,如果不採取措施,一會兒肚子裝不下,還不得從嘴裡冒出。
他斜眼一看對面的酒山翁,一副笑嘻嘻的模樣,不知是酒太少,還是他肚子太大,反正他的肚子沒啥變化。但看那酒還是流進了酒山翁的嘴巴。酒山翁依然面不改色。
董七郎準備施展內力,將酒從他的腳底逼出,天遂人願,他看見腳下的地面有很多整齊的細的紋路,有寬有窄,有深有淺,正是最好的將腳下酒流走的細小水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