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靈泉的強度,她一次加了不少,應該幾個小時便能發酵成功,她怕不穩妥,特意過了一宿才去看。
兩個酒罈子沒放在小院,放在了屋後的樹下,林姝興沖沖去了,不可置信地愣在當場。
兩個酒罈子,一個被掀了封口紅綢,一個乾脆碎成了兩半,靈泉和腐爛的果子一起流出,反倒滋潤了一片花草。
‘這是人為的。’
林姝可以斷定,看碎了的那壇酒的狀態,應當是剛一入夜就被人給踢到了,院裡血腥氣重,附近也沒什麼貓狗,除非有人蓄意,否則她的酒不可能這樣。
鬱衡來的時候就看見林姝站在一片狼藉中發呆,怕她劃傷腳,他將人往後帶了兩步,問道:“怎麼回事?”
林姝有點委屈:“有人故意弄壞了酒罈。”
主要是她心疼那些泉水。
鬱衡抿了抿唇:“先回屋再說。”
可沒等二人坐定,‘兇手’便自投羅網了。
來的是一位俏生生的姑娘,身姿羸弱,恨不得走一步喘三喘,巴掌大的小臉泛著蒼白。
“衡哥哥,”她一進門便自顧坐在了林姝對面,輕聲喚道。
鬱衡神色不明:“你怎麼出屋了?”
隨後又為林姝介紹:“這是喬菱,母親故交之女,家中變故投奔而來,身子不太好。”
林姝挑了挑眉:“見過這位妹妹了,我是你衡哥哥新娶進門的媳婦,叫我林姝就行。”
喬菱聽出來她的調笑,一雙眸子更水汪汪了,她先是看向鬱衡道:“衡哥哥,我……”
而後又朝林姝行了禮:“見過林姐姐了。”
好一朵盛世小白蓮,這套路簡直是林姝上輩子見膩的了。
林姝順著她的意思出聲問道:“不知你來是?”
鬱衡有意避嫌,見林姝能應付便起身要走,再去查探一下酒罈的事。
誰料喬菱竟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角。
鬱衡猛地向後退了一步,道:“有事說事。”
林姝有點不高興,他的衣角向來只有她能扯,回頭就把他這件衣裳改成短衫!
不過鬱衡的回答她還算滿意,於是也看向喬小白蓮。
喬菱臉色更白了,說是泫然欲泣也不為過:“我……衡哥哥……菱兒做錯了事,心裡害怕。”
林姝故意當著她的面,抓著鬱衡的手,將人又按回了凳子上,隨後拿著人家的手把玩,全然不顧鬱衡可憐的少男心。
林姝漫不經心道:“不知妹妹犯了什麼錯?你放心,只要我能解決的,全都給你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