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一小塊,不過也是黃竹紙,好像是誰在這裡寫信寫廢了丟掉的。
他看了林燕娘一眼,像是在徵詢她的意思,這巴掌大,可夠寫幾個字了?
林燕娘看了一眼連忙道歉,主動過去接了過來。
“小姑娘,可是家裡有什麼人在關內啊?”
桌旁那哨衛約有四十出頭年紀,這時看她乖巧,便笑著閒話起來。
“是個遠房親戚。”
林燕娘並不因對方喊破了自己的身份而露出驚訝或遲疑的表情,而是微微一笑,怎麼看怎麼乖巧。
但她行事姿態卻又是灑脫利落的。
兩個哨衛皆是多看了兩眼,覺得這小姑娘好像深藏不露的高手一樣。
因而,另一個哨衛站在長案旁,並未離開。
林燕娘也不避忌,將那紙片鋪在案上,提筆就寫了八個小字。
“身無分文,需要銀錢。”
“身無分文?”那哨衛驚訝地挑眉,再次看向林燕娘時目光便打量起來。
林燕娘有些無奈,她自然不喜自己做的事情都被別人看了去,似乎還想管的樣子。
但她也清楚,這是哨衛客串的驛差,維護一方安寧,盯著一方安寧,本就是哨衛之責。
此事可大可小,但於他們,卻是份內之責罷了。
“親戚去關內找活兒有些時日,我是替家裡人說點話,家裡人並不知道我的意思,是我擅作主張吧。”
林燕娘一臉無奈地解釋,到不慌亂。
那哨衛聽著她看了會兒,便沒有再說什麼了。
在這關外除了鎮上做買賣的人有錢,誰還有錢呢?
既然是小姑娘擅作主張,那寫身無分文就不重要,重要的是後面需要銀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