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奇怪的是,我們也查過了從她有可能上車的地方開始,通往每一條路上的監控,在那個時間段經過的所車輛,都沒有發現她的蹤影。”
“我們找了一個多月,都沒有找到半點線索,這件案子就這麼變成了懸案。”
“一直到兩個月後,又有人來報案,說是家裡有人失蹤,巧的是,也是和之前那名少女差不多年紀的年輕女性,失蹤過程也是這麼莫名其妙。”
“我當時覺得不對勁,就把近二十年來的所有失蹤懸案都翻了一遍,發現類似的失蹤案件竟然還有十幾樁,才意識到這很可能是一個連環失蹤案,最早的一樁,從六年前就開始出現。”
趙悲空說著,臉上漸漸變得憤怒,雙眼通紅:“這幾年,我一直在追查,雖然沒有找到兇手,但我發現,失蹤的人的全是一些二十歲左右的少女,而且,不止是檔案上記載的十幾個,而是九十八個!甚至更多!”
不是九十八個,而是一百八十四個。
陳亦暗歎。
他還以為這件案子的受害人很明確,但現在看來,他們連失蹤少女的具體數量都沒有查到。
“你等等,”
陳亦打斷了極力壓制憤怒的趙悲空:“你的意思是,六年多的時間,這些失蹤的人裡,只有十幾個的家人來報案了?那些少女沒有家人,沒有父母嗎?為什麼不報案?既然沒有人來報案,你們又是怎麼發現其他失蹤的少女的?”
趙悲空搖頭道:“我們是在排查監控的時候,發現那些少女和柳姓夫婦的女兒幾乎一模一樣的情況,都很可能在某個地方,上了某輛車,之後再也看不到她們出現在任何監控記錄中,才起了懷疑,然後一個一個地核查身份,找上門去查問。”
“奇怪的是,這些人家全都已經不在了。”
陳亦更奇怪:“不在了?”
趙悲空道:“聽周圍的鄰居說,都移民了,再問卻沒有人知道他們都移民去了哪裡。而且移民時間,都是在我們發現的監控記錄時間不久之後。”
“在那之後的三年裡,我們又陸續接到了幾樁類似的案子,同樣,也從監控裡發現了不少一樣的情況,前前後後加起來,有九十八人,來報案的,從六年前算起,卻一共只有十幾家,其他家都是一樣,全都說是移民了。”
“我們透過相關的部門查過那些移民的人家,但佛爺你應該也知道,一旦出去了,只要一心想躲,再想找到人,基本是大海撈針,事實也是這樣,我們派人出去找過,完全沒有結果。”
陳亦皺起眉:“這麼奇怪?”
雖然陳亦不想把人性想得這麼惡,但他卻知道,有些事不是他不想就不存在的。
比如,是兇手買通了那些少女的家人
如果是這樣,那兇手的能量,至少在財力上,真是大得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