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沒有懷疑過葉笙寒能夠殺掉飛龍山這批人,可是其中有高燦,有呂奉,還有近千靈氣兵士。
葉笙寒卻說道:“我已經派了一名死士去。他會告訴我的。”
死士就是不要命的人,一個將死的死士又如何告訴葉笙寒。
所以一生和尚還是不信。
“大師,如果是你,會
讓唐謙置身險境,卻為了得到一個你其實早有判斷,卻沒有得到求證的答案嗎?”
一生和尚不答,因為他真的不知道應該如何選擇。
唐謙是他最好的朋友。
葉笙寒說道:“我會。”他在笑,笑起來的時候有些諂媚,一生和尚也沒有從他的笑容中讀出苦澀。
“他最好的朋友,就是那個姓郭的只有一隻手的小子。”蘭若詞抬抬頭,似乎將要破曉,而此時正是夜空最黑的時候。
三人日夜兼程,兩日休息一次,現在還在前行,白夢身體並不弱,倒也能夠支撐。
唐謙問道:“很談得來?”
蘭若詞搖了搖頭。
現在是黎明,便是一天最黑暗的時候,那獨臂,光頭而且姓郭的小子眼前火堆之中火已經滅了,一根木料還沒有完全燒盡,卻因為沒人填柴,只剩火種,清風吹過,略微發紅。
高燦似乎是聽著小子叫的煩了,說道:“他看到了不該看的,所以殺了吧,看他那樣子,也有個十人二十人的氣力。”
也就在這個時候,姓郭的小子得到了答案,葉笙寒想知道的答案。
他突然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其中粘稠的液體似乎是酒,他獨臂猛揮,已經把這酒瓶砸入了火堆!
火焰猛地燃起。
在這最黑的時刻,卻已經照亮了密林,在邊緣也可見到。
“看來已經有了分曉,他們該死。”葉笙寒自然的說道:“我還沒有介紹,裡面那位是我的朋友——唯一的朋友,也是暫時被大師你警惕的‘葉笙寒勢力’的第二人,我們暫時只有兩人。”
一生和尚在發愣。這人竟然真的能夠把自己最重要的朋友扔給飛龍山的那群人?
“我當然不會為了給大師證明什麼,又或者是為了證明我早就知道的事情來把他派過去。”葉笙寒是個經常笑的人,他此時還在笑,卻不那麼諂媚了,是一種自信:“這還不夠。”
姓郭的小子這一手讓人猝不及防,可是高燦他們也不動這小子發什麼瘋,直到姓郭的小子已經衝到熊熊燃燒的火堆旁邊,似乎完全不怕燙一樣的拿起一根火把,呂奉才想起了一個人。
付古恰好也想到了一個人。
已經死了的孫茂新,剛剛一生和尚似乎也讓孫茂新扔了一根燃燒的木頭,雖然並沒有像是這根一樣,如此劇烈,如此熾熱。
如此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