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謙輕道:“月葉州那邊有可以對付修士的瘟疫。”
公輸城中。
第二門的第一戰,其實只是過去了半天而已,剛剛翌日清晨,整個公輸城都忙亂了起來。
“喂,快些,北城又出了三個!”
“修士能有法袍的都圍在臉上!沒有法袍的就用布!”
“已經死掉的修士絕對不要直接觸碰,用布裹著手再運到南城燒掉!”
“這是瘟疫!我再說一遍,自己如果能夠察覺到瘟疫之力,就去東城醫館,別接觸旁人!”
高聲叫喊比過年還要熱鬧。
卻絕對不是過年的喜慶。
來自付戾的瘟疫比想象中的還要糟糕,當時去土臺前的其實只有二十多人,可是隻是一夜的功夫,已經出現了上百人身體發熱,咳嗽不止,嚴重一點的喉嚨帶血,再嚴重一些的甚至連肺葉都咳了出來。
一般最嚴重的都是修為低的修士,以崖關支援過來的兵士為主。
千百年來修士從未如此狼狽,公輸城中叫喊聲音此起彼伏,人人都以布遮面,手上也裹著白布,只要是昨日去過土臺,見過那綠色毒氣的,都被集中叫到了醫館,不論是否發病,都不能與人接觸。
東城的醫館,其實並不大,因為整座公輸城都沒有做過應對戰爭的準備,它是一座巨大的堡壘,卻不是一座完整的城池,其實醫館環境清幽,是為了讓天命返虛修士在此靜心療傷的。
“那些密室現在有什麼用?能開啟的全部都開啟!沒人需要在其中打坐!”公輸般在醫館大聲的指揮著公輸家的弟子操縱機關,公輸城一些大的機關是可以依靠公輸般用法訣操控,可是細小機關,都需要人力進行控制,各司其職,才能把整個公輸城運轉起來。
更糟糕的事情是很多公輸家的弟子都已經病倒。
醫館的院子中遍地躺的都是修士,他們很多都在咳嗽,鮮血遍地都是,苦痛的呻吟讓人誤以為這裡是地府中的十八層地獄,醫館院子已經擺放不下,其外的街巷中也開始放置病患。
而真正意義上的在醫館幫忙救治大夫卻只有兩個人,一個是行動不便,甚至還用一根柺杖行走的紀古,另一個就是精通醫術的一生和尚,紀古本身也有瘟疫在身,只能夠依靠修為法力壓制。
而一生和尚的師父正道禪師其實醫術也很高明,
卻是在研究應對之法。
“瘟疫之力不只是神通那麼簡單。”正道和尚手中拿著一團墨綠色的法力,它卻是在活動的,正在努力突破正道和和尚的法力,就如同有生命一樣。
正道禪師繼續說道:“其中蘊含了的其實可以分為‘瘟疫’和‘之力’兩部分,瘟疫是一些就算是我們都很難看清的小蟲,而之力就是來自那付戾的法力,所以相對來說,這種力量對我輩返虛影響不大,甚至很難突破我們的法力。”
“但是麻煩之處在於其有著很強的隱蔽性。”正道禪師說到這裡的時候很是嚴肅:“它可以在修士體內潛伏,就算是感染了哪怕一絲瘟疫,之後很快就會再生出一縷,一團,然後讓整個修士全身都被這瘟疫之力擊倒。”
“白衣那邊說這瘟疫之力除了能夠吞噬人的生機,還對法力有著強大的腐蝕性。”唐謙這邊同樣在研究,只不過是白衣所知告訴唐謙,唐謙再講給華素問。
華素問畢竟是曾經的長生仙人,整個四方界的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