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符窟?”付清平不解:“可是我上家……”
“你的那個老大司馬說,他要去符窟對吧。”胡夫人笑了,她的笑容讓整個客棧都亮麗了起來。
“這人來做什麼?”付清平在這個客棧中很是拘謹,甚至就算是胡夫人笑他都不敢應和著笑一聲,唯一他有些擔心的,是這個屋子中多出來的另一個男人。
三尾狐很狗腿的接過了那捕快的斗笠,然後又使勁的把一條長凳用他的袖口抹的發亮,把長凳擺放在了胡夫人對面,他就乖巧的站在了一邊,甚至連平時的嬉皮笑臉都沒有了。
因為這捕快身上揹著的包裹,他都認識。
這是胡夫人自己的包裹,或者說,是另外的幾位胡夫人送來的。
一分為八,性格迥異,胡夫人甚至還有幾個關係不錯的的姐妹,另外幾個則是不是很喜歡她們的作為,也算是很有趣的事情。
這是很一根很長的竹筒,竹筒上有一個簡單的胡字,似乎任何書上印著的胡都是這樣的一個字,偏偏這就是胡夫人最得意的專屬印記。
“加急送來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一口氣跑了半個雲州取了送來的。”捕快不去抓人,反而像是一個信差一樣來送東西,送東西就算了,他還很熟絡的隨意的坐在那裡,甚至和三尾狐要過來了自己的斗笠,像是個扇子一樣的扇風:“你要不和我們說說這是什麼?”
“好,那我年給你們聽。”胡夫人愉快的說道,看來這東西大概是出自一個她很喜歡的自己。她很認真的開啟了竹簡,看樣子完全不想要破壞掉這外殼,然後抽出來了一封信。她掃了一眼,皺了一下眉頭,似乎是在思考剛剛自己說出來要讓大家聽一聽的話語。
只是挑了一下眉毛,然後胡夫人就唸了出來。
“念姊甚,奈何長路漫漫,修道未果,是故不得一見……”其中講了很多姐妹之間的感情,不過很快就到了終點的部分:
“我於中州得見一奇男子,名唐謙,念之已久,尋其蹤跡於雲州,特書姊以諮問唐生所在……”這讓胡夫人都有些哭笑不得,讓付清平有些古怪——難道說另外一個胡夫人心繫於唐謙身上?付清平仔仔細細前前後後的認真思考了半天,也沒有想明白,這個唐謙有什麼值得胡夫人心心念唸的?
“另得知唐生欲知曉雲州之秘,故尋一古籍,望姊轉交,唐生之才,妹平生僅見,唯有此舉可略盡綿薄,妹可助唐生僅此而已。”胡夫人越讀眉頭越緊——她實在是想不明白是什麼能夠讓一個活了幾千幾萬年的另一個自己,如此心悅誠服,莫非那個唐謙是一個比自己這群狐狸更加會魅惑之術的怪傢伙嗎?
“嗯,那傢伙別說還真可能做得到。”那捕快想到自己曾經見過唐謙的手段,嘆息道。
就像是壺米行一樣,天底下還有一些別的形形色色的宗門組織,這捕快身上就還有一份行走天下接送一些書信物品的身份,這也是一個宗門——這也是為什麼他和胡夫人很熟絡的原因。
他的話語,胡夫人也會信上幾分。
“他好像惹了大麻煩了。”胡夫人玉指輕輕的敲打著陳舊的木桌。
整個三河鎮都在輕微的晃動,遠處三條大河中露出了隱隱的白光。
一旁的三尾狐狸卻只想著看一看這神神秘秘的,來自另外一州的自家掌櫃送來的書籍到底是什麼?
心裡這時候好像是狐狸撓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