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開啟這把鎖的鑰匙,卻漸漸的變成了塵埃,消失了,夏語冰這個時候才弄懂為什麼手中的銅環如此的大,之前應該有很多鑰匙,但是這些乾屍每一次消磨掉封印,開啟一把鎖,就會消失掉一把鑰匙。
唐謙這個時候卻拿出來了一個銅壺,這是很不起眼的動作,可是唐謙其人,任何的動作現在在關注他的乾屍眼裡,哪怕只是拿出銅壺,也好像是唐謙突然心智失常,然後扔了劍跳一段舞那麼顯眼。
銅壺在轉,所以唐謙自然明白這裡就是他要找的東西。
夏語冰這時候已經擰開了第二把鎖。
乾屍已經圍上了唐謙,它可能不知道這壺是什麼,但是它現在只是防止唐謙做出任何妨礙夏語冰開鎖的事情。
夏語冰這邊的聲音卻有些顫抖。
“我……打不開最後一把。”她真的用盡了全身力氣,可是最後一把鎖紋絲不動。
乾屍瞬間想到了許多,是這個佈陣的人其實沒有留下那最後的後路?又或者是這個女人是在演戲?再就是這個拿劍的男人用了什麼手段?畢竟剛剛他也用畫影響了幻陣,是不是這裡的封印他也能夠影響?
可是唐謙的人卻已經飛身半空,他的行動讓周圍的乾屍來不及多想,可是他只是揮動了一下手中的破劍,整個石窟中的所有乾屍竟然都矮了半頭——這是一種純粹的法力的壓迫,可是竟然精妙到一瞬之間壓制了數千乾屍跳起,而乾屍身邊的藍色石頭甚至連顫抖一下都沒有。
“啊啊,我忘記了。”唐謙已經到了夏語冰身邊,那藍色的光芒在他接觸到鑰匙的一瞬間就像是火焰一樣,燃燒到了唐謙的身上,他卻毫不在意。
這些藍光是為了解決那些有修為同時要用鑰匙開鎖的人的,剛剛唐謙沒事,現在卻也被這封印等同是那些乾屍之流——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些有著“規矩”的陣法封印,雖然沒有人主持,卻更加精準的判斷了一些。
唐謙的確是在幫忙轉動鑰匙,這一次連乾屍都不明白了,不知道這個男人究竟在想什麼。
“我之前就在剛剛教會了她一點吐納的技巧,所以她也算是有一點修為,所以最後一把鑰匙不讓她轉動也是情有可原,而我要是頂著硬要開啟好像也可以。”唐謙的一口牙齒都露了出來,他在笑。
唐謙不是一個很能讓人弄懂的人,乾屍不懂,但是至少夏語冰懂了:“我的朋友需要我找到酆都,看來你這裡的這玩意還挺重要的。”唐謙的手已經猛地抓緊了鑰匙,藍色的光芒瞬息之間就溶解了唐謙身上僅剩的單衣,露出了他一身皮肉,皮肉上面沒有什麼好看的花紋,沒有什麼修士才會有的咒文,夏語冰距離最近看的也最清楚,唐謙的上半身只是佈滿了傷痕,甚至有的傷痕傷疤佈滿了他前面後面的身體,胸前連到了後背。
“修士從來都不是什麼讓人嚮往的美好事情是吧。”唐謙笑著擰動了鑰匙,洞窟中已經到達了頂峰的藍光瞬間變成了熾眼的白光。
三河鎮中,破爛的客棧。
客棧今天來的怪人已經夠多了,這是三尾狐心中真實的想法,先是看到了唐謙,然後是付清平,現在又來了一個人,這個人一身捕快衣服,要是唐謙在這裡還是能夠認得出的,正是在洛城的時候那個言行都很古怪的男捕快。
這捕快身上風塵僕僕,捕快衣服都變了顏色,看樣子是加急趕路過來的。
三尾狐不認識,也不想搭理,他至少還算是認識付清平,所以沒打算挪地方,可是這時候心湖中央他的掌櫃的也就是那位胡夫人的聲音突然響起:“招呼一下。”
三尾狐想也不想,立刻跳起來,屁顛屁顛的跑過去招呼客人了,付清平有些奇怪,他剛剛講起來了了洞穴裡最奇怪的符窟,可是卻沒有吸引這個小傢伙的興趣嗎?
“或許你還不知道吧,那個叫做唐謙的傢伙去的不是你講了半天的符窟。”這個聲音很好聽,甚至聽到這聲音的一瞬間付清平都出現了恍惚,然後才發現是胡夫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在了剛剛三尾狐狸的位置,然後依然還是那麼慵懶,嘴角還帶著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