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到底是什麼東西,有的時候唐謙也會想這個問題,不過在想問題的時候,唐謙總喜歡打瞌睡,就像是他不會太多的去想那個自稱司馬的男人到底要步多大的一個局一樣,實在是太過無趣。
可是現在唐謙反而想要再去想想那個被自己忘了很久的問題,風是什麼。他寧可現在有些瞌睡,哈欠連天,然後他再努力不睡著,不管是撐著眼皮還是繞著這個沒有名字的寺廟跑上兩圈,也都比對著面前這怪物要好得多。
這的的確確是一個怪物。
唐謙不禁想到。
腥風,這名字不好聽,可是唐謙準備先這麼叫它,唐謙現在已經被它完全用那比墨還要漆黑的身體環繞起來,唐謙手上的面板感受到了一種很糟糕的刺痛,然後唐謙那連冷青使用的水行法術,不管是冰針冰刺都無法突破的面板開始顯現一道道紅印。
三百里外,馬車。
不知道這馬車是用的什麼馬,也不曉得這是什麼車,可是它快的出奇。
司馬穩穩當當的坐在馬車裡,那生在巨大頭顱上的巨大臉龐幾乎沒有什麼表情,沉思著,可是他突然說道:“冷青,你知道嗎,其實修士修行,不一定要看修為——修為有很多的分類,但是其實它們不重要。”
冷青沒有接話,她知道,不管司馬有什麼話,是不是對她說的,都不是她應該接的,既然提到了她的名字,那就安安靜靜的聽著就行了。
果然司馬接著說道:“比如有的修士懂一門秘法,或者是他明白一門功法,讓身上的靈氣都猛地加速,這樣靈氣帶動血液,就能讓一個人變熱,這是不需要任何火行法術天賦就能做到的——一般修士只知道火行法術精通的修士可以讓渾身著火,這樣抵禦相生相剋的水行法術就有一定優勢。”司馬說起話來真的就像是一個老學究,很慢,而且很有耐心,他就像是真的在和冷青解釋一件事。
只有冷青知道這是司馬在思考,他只是在捋清思路。
“既然讓身體變熱就能抵禦水行法術,那這個人對於修行的理解一定就已經到達了一種不可思議的高度,那也就說明這個人屬於修士裡最厲害的一批人了,這件事我應該是沒有猜錯的。”司馬摸著自己的鬍鬚,他還是在想唐謙之前說有關於山頂人的那番話。
“修士修行是修力,更是修心,我總感覺剛剛這人說的話中有些意思。”司馬的嘴巴竟然是在咀嚼,好像真的是想要從剛剛唐謙說的話中咀嚼出什麼滋味一樣。
“可是他已經要死了。”冷青竟然在司馬思索的時候插話了,司馬只是一愣,然後他竟然笑了:“你希望他死,可是我倒是感覺他很有趣,重點是他真的不一定會死。”
“不過話說回來,能擋住水行法術已經讓我驚訝了,風不屬於大五行,雖然和木同源,可是又有些跳脫五行之外,重點在於就算是我,也想不到什麼辦法讓風停下來。”司馬的大眼瞪得溜圓,他不需要水幕,自然而然就能看清一些東西。
“我很想知道,修行路上,頂峰中人真的就可以一道精百道通嗎?”司馬問了一個幾乎是剛剛修仙的菜鳥都不一定會問出來的問題,可是他不僅問了,而且看得出來他還真的在認認真真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