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條大路,路很寬,路邊有賣糖人的,書畫的,還有賣菜的,這幾乎是洛城最像是百姓生活的地方了。
唐謙和周生,跟在捕快後面走著。
這捕快長得倒是很俊俏,唐謙手上套著沉重的鐐銬,心中卻是在想這件事,而一邊的周生身上倒是沒有什麼束縛,這捕快看這就是一個孩子,也就只是說讓他跟著走。
“這位姐姐,不知道我們犯得是什麼事啊?”唐謙的劍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的,周生知道那把破劍一定是和之前一樣,放回到了唐謙那個會飛的包裹裡,但是具體什麼時候放的,他不知道。
就和他不知道唐謙有沒有真的吐出來了一地又是心又是肝是一樣的。
“殺人。”捕快淡淡的說道,雖然這是一個女子,但是她行走如風,動作倒是比一般男子還要利落許多,腰間一邊彆著一把捕快專用的鐵尺,另一邊卻是一把長刀,唐謙說話的時候明顯這女捕快的手摸了摸一邊的鐵尺。
周生髮現唐謙用來擦一嘴血的那個袖子,只是一塊顏色略微深一些的布,也沒有剛才看的那血淋淋的樣子。
這個人,到底說的有幾句是真話呢?
“這是沒清理乾淨的。”唐謙突然揮了揮手:“藏得不夠好。”好像他能夠聽到周生心裡想的事情一樣:“不過這捕快要是仔細檢查我的袖子,估計是要發現什麼,所以你一定要小心別說出去,讓她聽到我可要糟糕。”
周生就算是沒有早慧,也能聽明白,這唐謙是引誘女捕快看他袖子的。
可是偏偏女捕快一點反應都沒有。
唐謙眯了眯眼睛。
女捕快竟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了,而且她一隻腳抬起,卻遲遲不落下,而看她的臉,也連眼皮都不眨動一下。
“你看,奇門過後,遁甲就跟著來了。”唐謙對周生笑著說道。
天竟然開始下雨,這雨下的很突然,可是偏偏真的開始下雨了,周生抬頭髮現不知何時頭上已經有了些許的雲彩。
雨可以不在烏雲密佈的時候下,人也可以不在盛情邀請的時候來。
迎面不疾不徐的走來一個打著油紙傘的老人。
唐謙偏偏一眼都不看這個老人,而是對著周生說道:“你看,這遁甲術法也很有趣,提前佈陣,這陣中就是自成一套小天地,誒,這就厲害了,奇門會的人多,通的人少,遁甲會的人少,能玩明白的就更少了。”
“這孩子,你搞不懂,也帶不走,何苦呢?”老人的半張臉都被舉得很低的油紙傘擋著,只露出下半邊花白的鬍子還有褶皺的下巴,一口已經快要掉光了的牙齒吐字卻是一點不差。
唐謙卻是笑呵呵的伸出手:“你看啊,我被抓住了,那我就要跟著走,這孩子也是人證,那他也要跟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