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句話說完,陸世襄手裡的酒桶都見了底,陸世鈞看著,又從戒指裡拿了一桶出來,遞給陸世襄。
“什麼叫自私?本來就是兩頭堵的事,你選自己,對不起陸家,你選陸家,又能對得起誰?”
“要不是這事兒被老爺子發現了,你和木森在西南那邊過得好好的,根本不至於鬧到那種地步。”
“強壓之下,必有反彈,老爺子明白御下的道理,卻把咱們幾個當成了他的工具。”陸世鈞撓了撓頭,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難就難在這裡了。
老爺子和他們兄弟幾個,極有恩情也有仇怨,纏雜不清。
“我明白,他畢竟是咱們三個的爺爺,接過來養著我沒意見,我還是沒辦法面對他,也沒辦法面對那件事。”
眼看著陸世襄用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架勢往牛角尖裡鑽,陸世鈞只感覺自己頭髮都得禿一半。
“不管怎麼說,你和木頭的事,我和老三都支援你。我之前不自私,是因為沒有遇到能讓我自私的人……反正都得活著,怎麼不是活著?”
“現在不一樣了,為了阿玖和糰子,我可以豁出一切,連你帶老三,都排在娘倆後面去。”
“大哥,我理解你,從來都沒埋怨過你,老三也是。咱們是兄弟,打斷骨頭還連著筋,人情都是一起的,根本不存在誰欠誰。”
“說到頭,沒有誰對誰錯,老爺子硬氣了一輩子,這些日子以來改變了很多,我也不要求你對他怎麼樣,就是,”陸世鈞拍拍陸世襄的肩膀,“別難受了。”
人生在世,總要有所取捨,明白人心裡都有個單子,分得清孰輕孰重。
兄弟兩個在山上喝了半夜的酒,直到把陸世鈞儲物戒指裡的存貨全部清空,這才醉醺醺地滅了火,下了山,悄咪咪地往山門裡溜。
“你什麼時候走?”
“後天一早下山。”
“我跟你一起。”
陸世襄留下這麼句話,轉身回到了自己和木森的房間,帶著滿身的酒氣,把床上的人抱了個結結實實,心裡這才暢快了點。
陸世鈞盯著關閉的房門看了半天,心裡酸得不行,一衝動,腳下拐了個彎,走到院牆邊上,借力一翻,人就到了林玖的院子裡。
糰子馬上就四歲生日了,他現在很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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