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劉厚也放心了,張苞這幾年跟著趙雲訓練,對火槍隊的戰法很熟悉,而郭攸之穩重而又不拘泥於形式,懂得兵法又會變通,他們兩個組合再好不過了。
當即,劉厚讓人將張苞叫過來,對他好好吩咐了一番,跟他說此行關係重大,叮囑他一定要聽郭先生的話,行事前一定要三思,不可肆意妄為。
張苞聽說有得出去打仗自然是興奮異常,劉厚說什麼他都點頭答應,至於他是不是真有聽進去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事不宜遲,幾人商議定後,郭攸之和張苞就去準備物資,點起一千五百第二團的人馬出發去救援關公了。
荊州城裡剩下劉厚、費禕和關興可就忙得夠嗆的了。特別是費禕,除了要處理堆積如山的民政以外,還要負責和東吳派來的談判人員扯皮。整天忙得他是焦頭爛額的。
關興雖然是個才有16歲的小孩,這個時候也不得不擔起重任,郭攸之走後,荊州城的軍事幾乎就壓在他身上。也幸好他是威震華夏的關公之子,在這個拼爹的年代,他著實沾了他老爸不少的光。
由於關公在整個西蜀一系的軍隊裡威望很高,關興作為關公之子,當然也混得風生水起了,無論是原荊州的駐軍還是從工業部帶出來的兵將,對關興都很尊重,這也使他在調動軍隊、佈置城防時省了很多心。
當然,這也不完全是關興的功勞,劉厚也出了不少力,起碼能幫他鎮住場面。劉厚以世子之尊,經常巡視城防,下軍營關心士卒生活,微服私訪體察民情等等等等,所以他這段時間也忙得焦頭爛額。
這一天,劉厚又去巡視了四門,雖說他有馬騎,四個城門走下來也累得夠嗆的。回來的路上正好路過在逼走呂蒙當天,去軍營路上路過的那間酒樓。
他照舊在上次偷聽百姓言論的地方駐足了一會,他看到裡面人聲鼎沸,似乎在談論著這次荊州大戰還有前幾天的水戰。劉厚很好奇,很想知道老百姓是怎樣看待這場大戰的,於是就抬腿想進去仔細聽聽。
剛一抬腿,身邊的親衛就緊緊跟了上來,劉厚看看自己一聲戎裝,又看看身穿軍服,手執火槍,腰裡還掛著腰刀的親衛們,皺了皺眉頭,這樣的派頭進去酒樓,不是擺明告訴人家“我不是一般人”嗎?這樣的話哪裡還能探聽到什麼正在的訊息?
劉厚只好轉身回府衙去。回到府衙換了身便服,挑選了4個武功最好的親衛,讓他們也換上便服,懷裡揣上目前最先進的手銃,然後帶著他們就準備去酒樓微服私訪。
正要出門口的時候,潘浚過來了。“世子!你要為我做主……咦?世子你要出去嗎?”潘俊剛開口準備喊冤,看到劉厚一行人身穿便裝,明顯是要微服私訪的樣子,不由得改口問起來。
“嗯,我打算到酒樓食肆去坐坐,聽聽老百姓的心聲。你找我有事嗎?”劉厚也不含糊,如實告知。
“喔,對對對,我是有事找世子,世子一定要為屬下做主啊,屬下實在辦不到啊。既然世子要去外面坐坐,不如就由屬下做東吧。世子來到荊州城,屬下還沒好好款待過世子,現在就給機會屬下好好盡一下地主之誼吧。”
劉厚一想,也是,自己在荊州城人生地不熟的,有潘俊這個地頭蛇領路就方便多了。
“也好,那我們邊走邊說吧,只是潘將軍,你也換身便服吧,穿著一身甲冑出去不大好吧。”
“是,是,是,還請世子稍等。”言畢,潘俊就進去換衣服。只一會,潘浚就一身員外打扮出了,於是,劉厚一行6人就走出府衙。
出了府衙,劉厚剛想走路就被潘浚扯住袖子,“世子,我這有馬車。”潘浚指著旁邊一輛豪華馬車道。
這輛馬車裝飾豪華,但是畢竟是舊式馬車,沒有減震裝置,沒有橡膠輪胎,關鍵是,這輛是雙輪篷車。兩根車轅直接套在兩匹馬身上,如果馬跑起來的話,車廂就會隨著馬的跑動上下大幅度擺動,車廂裡的人就會一顛一顛的和小孩子玩跳跳球沒什麼兩樣。偶爾玩玩還可以。如果長時間這樣顛,劉厚很懷疑心肝脾肺腎會不會被顛出來。
盛情難卻,加上劉厚勞累了一天,能不走路歇著他也不介意,而且據他觀察,這馬車只要不讓馬跑起來,而是慢慢走的話,車轅應該也不會晃動得太厲害。於是,劉厚就上了馬車。
上了車,劉厚不由得又嘆了口氣,這馬車上雖然是鋪有錦緞軟墊,坐上去蠻舒服的,可是有一個致命的缺陷,那就是,裡面是沒有凳子的,換言之,還是要按漢代傳統的做法:跪坐或者盤膝而坐。
劉厚在工業部找工匠打造過一批桌椅、凳子等傢俱,也送了一些給劉氏集團的幾個高層,但是這畢竟是新鮮事物,這個時代的資訊傳播速度又慢,遠隔千里的荊州自然還沒流行這些東西。
而且,馬車的車篷做得很矮,盤腿坐沒問題,如果放張椅子進去的話,根本就沒法坐,所以如果要在馬車上安裝椅子,首先需要花大工程將車篷加高差不多一倍才行。
不過既然是潘浚一番好意,他也不好太計較,既來之則安之,劉厚乖乖地盤腿坐在馬車上,潘浚就陪在旁邊和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