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書航也是心思活絡之人,這一趟回去不僅把煙雲八護衛都叫回來,把行李都帶上,而且還讓人專門去琅琊閣把師萱萱的贖身費給送過去,迄今為止風易山帶來的九萬兩銀子已經花了三萬兩了,可謂是花錢如流水,白花花的銀子淌出去。
高蘭心最終也被風易山說動,以五千兩紋銀贖身,只是約定此後高蘭心為九連山莊的人,要為九連山莊效忠,並不是風易山的奴隸。
一出教坊司樓的樓門,高蘭心聞到久違的新鮮空氣,終於恢復到十八大姑娘該有的青春樣子,在街上東跑西看,到處瞧瞧,東買西買花個不停,讓風易山一陣陣的肉疼。
直到快到高家老宅高蘭心才停下瘋狂,眼淚汪汪的敷上了一層淚花,可憐楚楚的看著那已經快要被雜草掩蓋的高牆大院,朱漆的大紅木門已經脫落了不少,黃色的鉚釘都已經消失不見,任誰也無法從這荒廢的院子中猜出這曾經是當朝太醫的宅院,曾經葉門可羅雀,客流不斷。
大門口站著一名太守府衙的官吏帶著兩名衙役,看起來在等人。當發現風易山之後和自己一本賬簿上的對照一番後迎了上來,殷勤的道“您就是風莊主了吧!徐千戶都已經和我們掌簿大人說了,這宅子始終沒人要,年久失修,損壞嚴重,原來的侍女、小斯等人已經被其他人買走了,只剩下一些年老的管家、老媽子、馬伕等人還在堅持,不過也只靠種著宅子裡面的一些地勉強生活而已,您若想要一千兩紋銀白送,只是我們掌簿大人有個要求。”
風易山一聽價格就知道這宅子果然屬於賣不出去的貨色,不過若非如此也輪不到自己,問道“什麼要求?說來聽聽?”
那官吏道“風莊主也知道在咱們晉陽城內居住的是要交人頭稅的,每人每月一錢銀子,雖然不多卻也是一份收入,這宅子面積可不小,原來高太醫是朝廷官吏可以免稅,但如今風莊主接手自然是要收的。”
風易山道“每人每月一錢?沒問題,我們一定會按時交的。”
那官吏又扭扭捏捏的道“風莊主,這宅子可不小,前後八進大院,一進是馬棚、庫房,二進是待客閣樓花園,左進是奴僕居住的院子,右進是家丁護衛的院子,中間是主人居住的所在,後進是妻妾家屬的後院,側進是習武練武場,尾進是種藥種田的院子,整個宅子主房九間,客房三十間,僕役、護衛、雜物等房二百間,倉庫十六處,可以容納三百人,再加上高家經營的藥材、醫館、藥鋪,每月交稅銀一百兩還多。”
風易山沒有在意他說的稅金而是問道“藥材、醫館、藥鋪?在哪裡,現在還開著嗎?”
官吏道“高家原本有藥田一塊,醫館三處,藥鋪五處,其中藥田就是宅子裡面的那處藥園,醫館和藥鋪除了這宅子附帶的的一處外都已經賣了。”
風易山道“那兩處醫館和藥鋪還是我的吧!”
官吏道“地契上自然是您的,你要自己用還是出租都是可以的。”
風易山問道“地契上?”
官吏道“這就是我們掌簿大人的要求,自從高太醫死後樹倒猢猻散,這兩個醫館和藥鋪已經停業了,因為這宅子的原因也沒有其他人願意來這裡開設醫館,讓這附近的百姓們很不方便,也顯得這裡冷清,所以我們掌簿大人希望風莊主把這醫館和藥鋪再開起來。”
風易山為難道“可是在下如今只有小馬三兩隻,根本無法開醫館和藥鋪啊!更不用說根沒有可以坐診的大夫啊!”
官吏指著高蘭心神秘的一笑道“有這位高大神醫,還不是輕而易舉嘛!”
風易山看向高蘭心,高蘭心道“我是一個女子,看病可以,坐堂、你不怕書生們砸了你的店?不過人手倒是有辦法。”
風易山一聽有辦法立即興奮了,自己的計劃裡不就有一環是物資運輸和醫館嘛,這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於是答應道“好的!請轉告掌簿大人,這醫館和藥鋪我們會開下去的。不知大人可否告知掌簿大人為什麼一定要在這裡開醫館和藥鋪?”
官吏連連搖手道“在下也只是遵命行事,真的不知道。”說完就和風易山交割了地契、房契、奴契、鑰匙、建築草圖,帶著兩名衙役匆匆的走了,看那副架勢是一點也不想多留啊!
風易山不由問高蘭心道“你們家有鬼嗎?他們這是怎麼了?”
“我怎麼知道,我都好幾年沒回家了。”高蘭心不爽的甩頭走入大門。
進入大門裡,老管家帶著留六個老媽子、一個馬伕裝扮的人已經等在院子裡面了,一見高蘭心進來紛紛叫道“小姐!”,“小姐,真是太好了。”
高蘭心看到他們也是頗多親切,不由悲喜交加,淚從心頭湧來,幾個人哭哭啼啼的圍成一圈。
風易山跟在後邊“咳咳”兩聲打斷他們道“都已經出來了,哭個什麼,以後有的是時間敘舊。”
老管家放開高蘭心拜見新主子道“見過風莊主,老朽高強,是原來高府的管家,她們兩是廚娘,她們兩是藥園的藥僕,她們兩是雜役,那個是馬伕劉耀,來你們都來見過新主子。”
幾人齊刷刷的向風易山問好,風易山擺擺手道“高管家,就剩下你們幾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