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歌端起手邊矮几上的茶,揭了蓋,輕吹了吹,“吃了什麼,現在,給我原封不動地吐出來,事情就算過去,我可以既往不咎,但若是讓我揪出來……可沒有好果子吃。”
鳳眸輕轉,少女眸光一寸寸從滿院的奴才身上碾過,“懂我的意思吧。”
“小姐,你沒事吧,在說什麼呢,我怎麼半分也聽不懂。”護院頭兒陳毅嗓音惱火怒回一句,眼神鄙夷。
這草包莫不是發白日夢了,沒睡醒,眼睛還被屎糊著吧?
一大清早將人都叫到院兒裡來,裝腔作勢的說一堆廢話。
想造反嗎!
老爺子送來的東西,大頭都讓紅姑和陳毅分了,一個是掌事婆子,一個是護院頭兒,兩人是一拍即合,愉快地分贓完畢,不留半點痕跡。
伺候的婆子們偷懶,護院自然也好不到哪兒去,翫忽職守。
陳毅昨夜照常溜出去喝花酒,此時回味在溫香軟玉的餘韻中,剛回別院,正準備倒頭補覺,就給叫到了這裡來,你說他冒不冒火?
當然,此時的他,對昨夜別院發生的事半分不知情……
陳毅很自信,臉上也是一貫的得意洋洋,滿眸輕蔑。
一個草包,就算她去給老爺子告狀,他也能幾下敷衍過去,再說他拿捏著這廢物的命脈,也不怕她不聽話。
他扭頭見紅姑縮頭縮腦地跪在地上,很是不解。
紅姑也吃錯藥了?
紅姑不停地給陳毅使眼色,在旁擠眉弄眼的,表情一言難盡。
這又是幾個意思……
陳毅瞧著雲裡霧裡,“你眼睛怎麼了,進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