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麻木也好,說見多了也好。
面對這種事情,畢維斯的心中已經很難生出波瀾,為了一塊巴掌大的麵包,都能夠殺人,更別說現在面對的是逃出天生的生路。
他們又如何不爭?如何不搶?
沒有捨己為人的活**冒出來。
像瘸老頭那樣的好人不是沒有,多數已經死在了半道上,就算沒死的,也已經學會了自私。
在這種煉獄中,似乎只有自私,才能夠讓他們活的更長久。
畢維斯縮在城牆下面,一邊將身上單薄的衣服脫下來擰乾,一邊冷眼旁觀,積蓄力量,等待更合適的時機。
相比起空曠的河岸,有了城牆的遮擋,就沒有那麼寒冷了,至少一時半會,應該凍不死人。
一邊這樣想著,畢維斯將身上的麻袋裹的更緊了。
身上的麻袋自然是先前用來負土的,當它們不再具有盾牌作用後,畢維斯就抽空倒掉,裹在身上取暖。
原本想舉著過護城河的,結果被人提前推下水,計劃全泡湯了。
被那名女性鱷族人拽了那一下,更是差點丟了。
不過在爬上岸前,又鬼使神差被擠到了他身邊,被他順手又帶了上來。
這東西提供的禦寒能力,十分有限,但是有總比沒有強。
兄弟港外的城牆下面,在這一刻,竟然展露出了人生百態,以最黑暗的方式。
“他們這是在做什麼?”
那些鱷族人炮灰異動,很快便引起了阿克麥瑟的注意。
這種試探性進攻,他當然要在後面盯著,觀察兄弟港的反應,為以後的全面進攻做準備。
他就沒有指望這次攻心戰術,能夠起效。
無論從先前的沙灘狙擊,還是兄弟港的防守準備。
永夜軍領都展現出了自己的縝密一面,這樣難纏的對手,怎麼可能會被一個小小的攻心戰術拿下?
試試兄弟港的防禦能力才是真的。
一開始兄弟港的反應並沒有出乎阿克麥瑟的預料,中規中矩,根本不給這些鱷族人靠近護城河的機會。
等到城頭上的繩索扔下來的時候,就有點看不懂了。
這是準備利用這種方法救人,未免太過兒戲了吧?
不管對方處於什麼樣的想法這麼做,對於金斯利家族來說,都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機會,阿克麥瑟一擺手道:“派僱傭兵上,告訴他們,第一個攀上城頭的,無論城破與否,賞金一萬。”
“將軍大人有令,第一個攀上城頭的,無論城破與否,賞金一萬。”
阿克麥瑟的傳令兵,在僱傭兵隊伍面前,一邊高聲喊,一邊高速奔過。
金斯利家族得這支僱傭兵是由原先邊境城市的亡命徒和花語高原的布萊恩人組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