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這一刻都投向了一個頭發還未見白的中年修士,此人的修為竟然已經到了築基中期,可以說是在場最年輕的築基中期修士了,他就是涵雪樓的大長老魏海。
“魏長老,你來給大家說說吧。”葉高秋有意讓魏海在眾人面前顯擺一下。
魏海臉上帶著慚愧失色,但還是走出人群說道:“其實掌門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我們沒有抓玄靈宗的人,這是事實。玄靈宗一定是有些地方沒有檢查搞錯了,他們就算真的進了涵雪樓,也不會找到什麼東西。而我們則可以抓住這次機會,讓玄靈宗把人口較多的濟淮縣和永安縣劃分給我們,以此抵消冤枉我們涵雪樓的罪責,這樣的話,我們在修真界也不會真的顏面掃地,反而是玄靈宗那裡不好交待,到時我們只需要不把今天發生的事說出去,兩方重歸於好,我們又多了兩個可以用來收集藥材的據點,豈不美哉!”
“妙啊!魏長老所言極是,想必玄靈宗的那幾個老傢伙也不想讓此事傳播出去,一定會把縣城劃分出來的。”黎華對這個解釋讚不絕口,為什麼他就想不出來這樣的法子呢。
葉高秋也是對其說辭讚賞有加,甚至還想說一句,和本座想到一塊去了,不過在看到郝青松那越發難看的臉色時,他就沒有把這話說出來,而是說道:“在廳內的長老不要出去,本座會指派一個普通弟子前往門外進行交涉,諸位只需要靜候佳音便是了。”
廳內的長老們,一個個都眉開眼笑,似乎在想著怎麼規劃那兩座縣城,甚至有幾個長老,還因為分配不均,爭的面紅耳赤。
涵雪樓外邊,齊文正一臉不耐的站著,這涵雪樓的人都是屬烏龜的嗎?縮著頭連個屁都不放,這護宗大陣比烏龜殼還硬,他們想要打破這層大陣,不知道要用幾個月。
這時,韓冷從飛蛟舟上跳了下來,輕飄飄的落在了齊文的前方,跟在齊文身後的那些修士,因為沒有見過韓冷,此刻都迅速戒備起來,手中的法器也都亮起了各色靈光。
突然現身的韓冷,把齊文也嚇了一跳,不過齊文憑藉著獵妖多年的經驗,已經養成了心亂面不改色的絕技,所以表面上看,他的表現是非常鎮靜的,特別是在看清眼前這人是韓冷後,他忽然就笑了起來,並吩咐後面的那些弟子都把法器放下,幫他們引薦了一下韓冷。
“這就是我常常跟你們說的那個韓冷,他現在可是天門宗的弟子,厲害吧。”齊文對身後的修士說道。
“原來他就是韓冷師兄啊,真是一表人才,怪不得能被天門宗收到門下呢。”一個年紀輕輕的修士羨慕的說。
“你們還是要努力修煉,別成天只想靠做夢築基,沒有用。”齊文訓誡道,然後他又轉過身問韓冷:“你怎麼來這裡了?見過翟蘭了嗎?”
韓冷點頭道:“我剛從雲恆社過來,另外我還要跟你說一件事,上羽韶師兄的失蹤,和涵雪樓沒有關係。”
“你說什麼?”齊文大驚道,他可是調查了很長時間才確定上羽韶是被涵雪樓抓走的,現在韓冷居然告訴他,自己的判斷是錯誤的,這讓他一時有點難以接受。
韓冷就把他在清風堂遇到的事情,又跟齊文說了一遍,這才說服了齊文。
這邊兩人剛把事情說完,涵雪樓的門竟然開啟了。
一行人轉身看過去,只見一個身材瘦小,稚氣未脫的小修士從裡面走了出來,看樣子他是第一次和其它門派的人交涉,所以表現的非常緊張。
“幾位玄靈宗的道友...我們涵雪樓並沒有...抓走你們門派的人,你們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進來搜查。”小修士因為過於緊張,話也是說的斷斷續續,當他終於把話說全後,還擦了一下頭上冒出的汗水,他本來正在看守煉丹室的大門,突然接到師傅的命令出來和玄靈宗交涉,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能把話說完整就已經不錯了。
齊文乾咳了一聲,走到那個小修士的面前,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個...今天這事純屬誤會,我們門派裡並沒有人失蹤,就在半個時辰前,他已經回到門派了,今日之事多有得罪,還請道友回去秉明實情,就說齊某深表歉意。”
說完,齊文就帶著手下的一干人等,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赤火林。
那個小修士一臉無辜,怎麼回事?這就走了?他回到涵雪樓裡,說出此事,頓時把老老實實待在大廳裡的長老們氣的直想吐血,反倒是郝青松一直鐵青的臉竟然還恢復了正常的臉色,其眼中還露出了嘲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