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遮月給了我一個笑容,又飲了一口酒來:“那是後來的事情了,約莫三年前吧?師傅開始自創那套雲凡劍法,這修為直接追上來了。但話雖如此,其實他們之間真正的修為估計也算是在伯仲之間吧?這倒是沒注意,他們關係極好,沒打過架,所以不知道。”
“嘿嘿!”我笑了一聲,繼續吃雞。
雲遮月這才露出幾分狐疑來,好奇地問道:“金前輩怎麼忽然問起墨染師叔來了?”
“哦,沒什麼!”我擺擺手,將吃完的雞骨頭隨手丟在桌子上,然後拿起筷子夾了幾筷子小菜,吃得我很是過癮,心情也格外不錯。“這不縹緲說與雲墨染有舊,但他們卻好像沒怎麼交集,所以問一下。”
“說起舞前輩,那日我好像看見他們爭執了。”雲遮月忽然皺起眉,好似在回憶些什麼。
“那日?哪日?”我一愣,放下了筷子,來了興致。
“就是我們回來的那日。”雲遮月歪著脖子,若有所思:“那日戰後,我見舞前輩和墨染師叔站在房頂上,他們好像爭得挺兇,我還聽到了什麼帝江,什麼坐騎?”
我心下一緊,若無其事得問道:“沒聽到些別的嗎?”
雲遮月搖了搖頭。
我抓起了個雞翅,一邊啃著,一邊想著。
舞縹緲那日回來就心情不大好,劈頭蓋臉就問了我一句人與妖的問題,如如此說來,果然是與雲墨染有關了。
“難道是雲墨染要強行收舞縹緲為坐騎?是了,帝江一族現在成年的就她一個,如今她的出現,不就像是一大塊肥肉掉進了修真界嘛?八成是那勞什子的雲墨染也饞了!”
我心裡這樣想著,對雲墨染就越發地不喜歡起來。
雲遮月看著我陷入沉思,伸手在我面前晃了晃:“金前輩,他們是吵架了嗎?”
我回過神,瞥了一眼雲遮月道:“他們的事情,我們少管。對了,我問你一件另外的事。”
雲遮月見我說得嚴肅,便將酒杯放下,連身子都不自覺坐直了些。“金前輩請說。”
我丟了雞骨頭,將手在手絹上擦了擦,沉吟一聲,認真地看著雲遮月,道:“我問你,那日你求救,說是要拿什麼地品的冰魄剪來交換,是不是?”
雲遮月聞言,臉色瞬間發白,咬著牙,皺著眉,看都看得出他內心的掙扎。“是,這話是遮月說的。修真之人,自然應該言而有信,早該將冰魄剪呈交給金前輩。但現在冰魄剪已經被師尊收了去,可否容遮月去問師尊要來?”
我心中暗自點頭,這雲遮月好歹沒有否認這件事,否則我定是要大發雷霆不可。但我的目的可不在什麼冰魄剪,何況趁人之危本來也不是我的作風,便擺擺手道:“你多慮了,我不要你的冰魄剪。”
“真的啊?”雲遮月頓時喜笑顏開,整個人就像變臉似的。他或許是覺得這樣不太好,緊張得搓著手,面色有些泛紅:“實不相瞞,冰魄剪是我雲凡宗至寶,也是開宗立派的根本。當日委實是情急之下,才用冰魄剪求兩位前輩搭救。但如果前輩不要冰魄剪,只要前輩有所要求,我們雲凡宗必定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辦到的!”
“哎,犯不著刀山火海這般血腥。”我笑了起來:“我問你,你們宗門最好的功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