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眉:“讓你們好好相處,你們這是吵架了?”
“沒有,我們決定離婚。”傅溪溪搶先開口,把離婚協議遞給傅懿謙:
薄戰夜面色波瀾不驚,看不出真實情緒,直說:
“這是她現在希望的,如果能讓她安心一些,有何不可?”
傅懿謙懂了,他是要離婚,讓傅溪溪不帶著虧欠的想法和壓力生活。
“為什麼?
當初和白莞兒結婚,和溪溪離婚,都是用的假資料,現在為什麼要離婚?
薄九……或許孩子的存在的確有點為難,但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
他道:“不會有的事。何況現在關係有點僵,的確需要離遠一些,緩和以後再發展。”
傅懿謙為難嘆一口氣,拍拍他的肩:“難為你了。以後溪溪會明白你的良苦用心。
走吧,我們去看看左亦陽。”
但:“你可想過,萬一溪溪無法恢復記憶,記不起你,這份離婚就成為真的。不能冒這個險。”
薄戰夜想過這個可能。
然而他更有信心讓失憶的傅溪溪也傾倒在他懷裡。
讓他離開,讓左亦陽住進來?這就是她說的對左亦陽不是愛情?
女人的嘴,騙人的鬼。
……
薄戰夜挑眉:“左亦陽?他在這裡?”
“嗯,之前來找溪溪,高燒暈倒,溪溪放心不下,讓給他治療。”
薄戰夜俊臉變得寒沉。
我這就走。”
“左先生,你先坐。”傅懿謙開口,聲音還有幾分禮貌:“你現在剛剛退燒,還需要休養幾日,傅家不缺這點醫療資源。
然後,我想問清楚一件事情,你給溪溪配的藥從哪兒來的?”
醫療室裡。
左亦陽已經退下高燒,清醒過來。
當看到傅懿謙和薄戰夜,詫異又愧疚:“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我不是來纏著溪溪的,是來告別,不小心暈倒。
“啊!”話未說完,一隻大手掐住他脖頸,隨著手部線條往上,是薄戰夜冷厲陰沉的臉。
他薄唇冷啟:“你撒謊!那味解藥還不到季節,你才三十歲不到,怎會擁有上百年的藥材?
說,到底誰給你的?”
左亦陽怯弱坐回床邊,一字一句解釋:“都是我在鄉村收集儲存的藥,想著溪溪虛弱,就給她調理身體。